说的不知是已经战败的北戎王子淳于勒,还是自甘下贱看上一个质子的意茹公主。
淳于勒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可把意茹公主给心疼坏了,当下反驳道“长姐心情不好,别出来就是,何苦朝别的人撒气,着实有失公主风范”
“长幼有序,你就是这么和长姐说话的?”熠阳公主一个眼神甩过去,意茹就蔫吧了,旁人不知道,可她却是害怕的,宫里的人都知道,长公主脾气不好,性格乖戾,谁招惹了她,便一鞭子抽过去,就连母贵妃都在她手里吃过亏,她可不敢招惹大姐。
小妹被欺负了,太子上前一步笑呵呵的将妹妹护了个正着,祁玺长相憨厚,在谋算的父皇和强势的贵妃身边长大,耳根子软,性格有些懦弱,当下赔罪道“小妹得了一幅画欣喜,长姐别生气,你若喜欢,这里的画像看上了都赠与长姐”所以你就别生气了吧。
说实话,熠阳望着对面的两兄妹,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都道帝王家无真情,可偏偏他们大庆却出了几个奇葩,她爹大庆皇帝,为了一个蛇蝎熹贵妃,废皇后,遣六宫,独宠椒房十余年。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自己在意的当心肝宝贝的疼着,不在意的弃之如敝履,对熹贵妃和皇帝来说,他们是真爱,谁都不能拆散背叛他们。
可对于后妃们来说,这就是噩梦,她们既然入了宫,那就是皇帝的女人,没道理还退回去的,真要是被皇家休弃,不用旁人说,她们也只能一根白绫吊死。
皇家子嗣单薄,如今皇帝陛下真爱无敌,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熠阳公主当年若非是女儿身,勾起了皇帝的一点怜爱疼惜,只怕也不会安然长到今天。
或许是物以稀为贵,皇帝本就只有三个孩子,必须得好好保护着,于是乎,皇帝的唯一独苗苗在所有人的爱护下,就像是一个温室里成长的小树苗,安然长大成一个大胖子,心宽体胖,心思单纯,头脑呆板。
作为一个储君,明眼人都知道,太子爷是真的不合格,可谁也没办法啊,毕竟皇帝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能大号练废了,该练小号什么的。
熠阳公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活该。
眼中的嫌弃明晃晃的,谁都没敢开口,毕竟这位公主的名声在外,他们可不敢冒犯,然后领上一顿鞭子。
“就这些东西,还入不了我的眼,你们继续”熠阳绕过众人,来到水榭后面的凉亭中赏风景了。
楚辞见她的眼神落在意茹公主手里的字画上,却是以为熠阳公主也想要字画,只是性格拧巴,不好意思要,没关系,不就是一幅字画吗,没必要羡慕旁人的,咱自己也能画不是。
洁白的画卷摊开,楚辞染上了丹青,看着不远处的美人眺栏远望的侧面背影,下笔如有神,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个框架,然后细细往上填充。
二十分钟后,一幅画完成。
楚辞拿着画上前去,却见一个小厮端着酒杯,直晃晃的撞在了他的身上,危险来临的预示感,楚辞一个侧身,酒水只撒了半点衣袍。
“公子赎罪,奴才该死”下跪的小厮余光中看到淳于勒的指示,心知自己办杂了事,脸上带着惶恐之色。
“行了起来吧”楚辞摆了摆手,将这一幕没放在心上,提脚要走,却见一边的水溶兴致勃勃的向他介绍另一种下棋方法。
名为五子棋,是从女眷那边传过来的,据说是一个名叫温颖的女子发明的。
新鲜还有趣,在场的都不是笨人,介绍一遍规则,立马会了。
楚辞被拉着下了一盘,将水溶杀得片甲不留,这才撒开身,不由感叹,多年未见,楚颖这次终于露头了。
楚辞想着花园对面一鸣惊人的楚颖,没注意到端着食盒的小厮快步走来,瞬间将一盘菜给倒扣在他的锦袍上。
楚辞目光沉了沉,再一再二,这是谁的算计?
可在现场瞄了一圈,都没找到神色不自然,眼神闪烁之人,最终在淳于勒身上停留了几秒移开视线,幸好,左手的画卷被他牢牢护着,没弄脏一点。
“水溶表哥,劳你将这幅画交给熠阳公主,我下去更衣”
他倒是要看看,这一次是谁要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