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这人有些邪门,她之前几次都落不了好,还是别和她扯皮,打定主意后,楚辞眼皮子一翻,直接装死。
马港铁扛着一个大包袱从屋里出来,身上的寒气都能冻死人“沈同志就不劳你们送了,我会亲自看着她上火车,火车那边耀祖会去接,如果你们还有良心,就别在伤害沈鸽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别去和耀祖说一些胡编乱造的谎言,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马港铁让人拉着架子车就要去镇上,临走回头看向谭菲菲“我们的婚约解除”
谭家老夫妻在旁边脸色铁青,谭菲菲捂着脸小声的哭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谭老爹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看着谭菲菲,脸色厚重“跪下!”
“爸,我知道错了”谭菲菲被吓得一个哆嗦,她长这么大,头一次见父亲这样严厉。
谭老爹从手边拎起一条棍子就往女儿背上打去“我以前娇养你,总觉得你是个女孩,从未对你动过家法,没想到居然养出来这么个东西,我打死你”
谭家人之所以会这么家族繁盛,是因为严厉的家法,也与其兄弟姊妹一心守望相助,才能枝繁叶茂,这些东西,他从小就告诉四兄妹。
老大,老二,老四,他都动过手,唯一一个闺女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你大哥二十八了,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孩子,你怎么就能下得去手,沈鸽是你的大嫂,你就不会让着她吗?你认不认错!”谭老爹抬高了声音,狠狠的打在谭菲菲的背上,他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女。
“爸,我错了,疼~”谭菲菲在被打第一下的时候,就已经疼的受不了,哭泣着求饶。
“老头子,菲菲已经认错了,你停手吧,女孩子可经不起这么往死里打啊,沈鸽这事,我也有错,要不你连我一并打死算了”刘桂花抱着闺女哭着,心疼不已。
面对老妻,谭老爹还真下不了手,索性扔了棍子,蹒跚着步伐回屋去了,临走撂下一句“谭菲菲在门口跪着,你大嫂什么时候到了部队,你什么时候起来”
谭耀明一回来就看到紧闭的大门口,还有时不时冲着他家指点的村里人,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又装作干活的样子。
有鬼?
谭耀祖一进屋就看到媳妇将老娘搀扶进屋里。
而三姐浑身很是凄惨的跪在堂屋门口,半边脸肿的老高,后背上还有隐约的血迹,两个眼睛通红,还哽咽的哭泣着。
“三姐,你怎么了?谁打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打回来”
谭菲菲因为做错了事,没脸见家里的几个哥哥,只好侧着头,跪在堂屋门口继续小声的抽泣着。
楚辞从屋里出来,抹了一把汗“大明,你可算是回来了,家里出事了……”
等到听完楚辞讲过的事情经过,谭耀明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这事儿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呢,三姐虽然刁蛮,可也不是冲动的人啊,就她的力气,将沈鸽推到山坳,怎么就那么玄幻呢。
要知道大路离着山坳还有一段距离呢,要说她们两人打架到哪里还有些理解,可为了一条丝巾吵架这事儿,莫名其妙?
还有沈鸽,根据她的说法,是带着孩子去见大哥最后一面,可医院怎么可能让一个差点流产的孕妇出院呢?还独自一人,长途跋涉上火车?居然没有陪同的人,就更加奇怪了。
还有这个马港铁,明明是三姐的未婚夫,成天和沈鸽混在一起,伺候她比伺候亲妈还勤快,要不是知道大哥回来过,他还以为沈鸽肚子里的孩子是马港铁的呢。
“不行,我去买火车票,先送大嫂去部队”谭耀明虽然满肚子的疑惑,可他目前最重要的是保证沈鸽的安全,要不然沈鸽在路上有个万一,他们谭家得被人骂死。
“等等,你不用去了,沈鸽离开前,我给她把过脉,脉象正常,胎儿也平稳,没事~”楚辞说着还真佩服沈鸽肚子里的孩子,这么折腾都活得好好的,命可真大。
“那她说什么医院下了病危通知?”谭耀明真心觉得他看不懂大嫂这个操作,难不成就为了凄凄惨惨的回村里,给他们谭家扣上一口大黑锅,将他们磨挫儿媳妇的事情给坐定了?
不得不说,谭耀祖真相了。
就连一旁的楚辞都诧异的挑了挑眉“不然,你以为呢!”
“至于吗?一家子人她要是真处不来,分家就算了,陷害人是什么玩意儿,这是将家里人给彻底得罪死的节奏”谭耀明眉头都能打结了。
“大明,你知道有一个词叫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吗?”楚辞十分认真的捧着他的脸说道。
“沈鸽闹这一出的意思就是,她委屈了,她受到虐,待了,为了日后的分家做准备,你还没看出来吗?”
“在她的心里,我们都是一群蚂蟥吸血鬼,占尽了便宜的极品家人,可分家,她却不能当一个恶人,为了彻底的摆脱我们,她首先做的第一步,就是装可怜,博同情,然后再先抑后扬,为了孩子,坚强不息,努力和邪恶势力作斗争,最终得偿所愿,成功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