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整理了一下思路, 想到一种可能：“白衍是双性人？”</p>
“不是。”老管家组织了一下语言，简单概要地解释了一下白衍的身份，“白先生体质特殊，叫做mega, 虽然是男性也可以生孩子；江总您是对应的alpha……”</p>
一通解释下来, 江湛表情纹丝未变。</p>
等老管家说完, 江湛才点点头，皱起眉：“就算我失忆了，你也不必用这种故事来骗我。”</p>
老管家：“……”</p>
他无力地摆摆手, “您当初对我多说的时候, 我也是是这么想的。”</p>
风水轮流转。</p>
江湛神色不变：“我知道了。”</p>
他从醒来之后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人的举动, 当然包括他之前最信任的老管家和突然出现的白衍。</p>
江家全员对白衍都十分熟稔自然，显然白衍确实在江家生活了不短的时间, 并且对他没有恶意。</p>
老管家待白衍亲善之间夹杂着恭敬，维护白衍的身份也很正常。</p>
这个孩子必然有母亲。</p>
依据江湛对自己的理解, 他应该不是会随便玩弄女孩导致怀孕的人……吧？</p>
十年的变化太大，江湛自己忽然也有点不太确定了。</p>
——难道十年后的他是个脚踩两只船的渣男？</p>
……</p>
老管家看出江湛压根不信：“江总您可以看看小少爷的眼睛。”</p>
江湛回去的时候刚好小白义醒了，正窝在白衍怀里和白衍蹭蹭脸颊。</p>
江湛特意看了眼小白义的眼眸。</p>
那双眸子精致漂亮, 和白衍几乎一模一样。</p>
江湛怔了怔。</p>
白衍猜到江湛向老管家问了什么, 笑眯眯地把小白义举起来：“阿湛，不来抱抱我们的孩子吗？”</p>
江湛面上表情一僵，没说什么，竟然真的过来，从白衍手里接过了小白义。</p>
小白义好久没有和老爸抱过了，上去就是一口带着口水的大亲亲。</p>
江湛下意识动了动胳膊，让小白义躺得更舒服些。</p>
在他现在的记忆里从来没有抱过这么大的小孩，但身体似乎还记得如何让小白义更舒服。</p>
抱着小白义, 江湛忽然感觉有点违和——好像抱着小白义的时候身边应该……</p>
一个温热的身躯贴了过来。</p>
白衍笑眯眯地道：“怎么样，有想起什么吗？”</p>
江湛空落落的心忽然放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下，揉了揉眉心：“抱歉。”</p>
“没关系。”白衍不以为意，“慢慢来，不要着急。”</p>
江湛沉默地看着他，点了点头。</p>
……</p>
吃过晚饭，江湛推门进卧室，就看到白衍从浴室出来，一边还在擦头发。</p>
他身体僵硬了一些。</p>
这时他才想起来，他和白衍是结婚了的关系。</p>
这就意味着两个人要睡在同一张床上……</p>
刚沐浴出来的白衍只在腰间裹着一跳浴巾，白晰的皮肤上隐约还有浴室带出来的热气，尚未擦干净的水珠从头发上滴落，顺着白衍清晰的肩窝锁骨，淌过胸口一点嫣红……</p>
江湛呼吸轻轻一窒。</p>
白衍笑眯眯地看着江湛，故意道：“阿湛，快到床上来。”</p>
江湛站在门口，过了好久才进门，默不作声地去了浴室。</p>
白衍看着江湛逃跑一样的动作，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p>
江湛本来是为了躲开白衍才进的浴室，但拧开热水后感觉更糟糕了。</p>
不知道白衍用的是什么香水，浴室里充斥着那种特殊的香草味，让江湛感觉莫名口干舌燥。</p>
江湛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p>
单嗅着这股香草味，他竟然起了反应。</p>
这可太糟糕了，十年后的他难道真的是个变态？</p>
江湛默默把水温调低了许多。</p>
从浴室出来，江湛躺在床上。</p>
白衍正用手机看着白宙和ve的工作汇报，看江湛躺下，有些好笑地道：“阿湛，这样不难受吗？”</p>
江湛躺在床上的另外三分之一，中间和他隔着老大一块。</p>
江湛硬邦邦地道：“这样挺好。”</p>
白衍挑了挑眉：“那我就关灯了。”</p>
灯光暗淡，房间里一片旖旎的黑暗。</p>
江湛反而觉得更糟糕了。</p>
眼睛看不到，听觉和嗅觉就变得格外敏锐。</p>
床单和被子和白衍肌肤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鼻翼之间还充盈着比浴室里更加浓郁的香草气息。</p>
刚才在浴室被冷水强行浇下去的**又开始抬头。</p>
江湛下意识绷紧身体，两条腿紧紧并在一起，稍微往外又挪了挪。</p>
为了控制自己，江湛努力开始思索比较理性的内容。</p>
比如一百以内质数的乘积。</p>
比如小球斜面下滑的受力分析图。</p>
还比如……孩子的来处。</p>
老管家说得没错，他的孩子的眼眸和白衍眼眸确实一模一样。</p>
这么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