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谁在叫嚣,是我们的刀快还是你们的人快?站起来,起来啊。”刘进一把将黑衣人提起来,把他的双手反剪在后背。一只手拽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握剑。他把剑搭在黑衣人肩膀,剑刃对住他的脖子。命他转身,两人一齐走向包围先克的一群人。
他们越走越近,包围者越退越远。“来啊,哪个不怕死的,放马过来。不要命了,竟敢放冷箭伤人?”说完,他松开黑衣人,飞身一踢,黑衣人向前扑倒。趴在地上,浑身哆嗦,哭了起来。刘进发出一声冷笑,“爷爷不是怕你们。是你们根本不配爷爷出手,你们的血会污了我的宝剑!”
众人先是被刘进的三剑吓破了胆。接着,他们的首领,像被老鹰捉住的小鸡,毫无还手之力。此时,人人惊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出门没看黄历,竟惹到武林高手。于是纷纷扔下武器,全部跪倒在地,向刘进求饶。
“你,去跟我家少爷赔不是。”刘进又朝黑衣人臀部点了点,对着先克方向指了指,“他原谅你,你就可以滚蛋。若是他不原谅你,我这宝剑,也不嫌你的血脏。”说着,还把剑拿到眼前,用嘴吹了吹。仿佛瞬间就要磨利剑锋,结果他的性命。
黑衣人一路跪着爬到先克面前。此时,先克已是疼痛难忍。大颗大颗的汗往外冒,面如土灰。想要说什么,半天没说出来。
王良在先克右侧,成康在先克左侧。见此情形,两人心疼不已。
“饶了他的狗命。”成康说道:“少爷治伤要紧,我们要赶紧回府。”说完,便与王良、李全,护着先克的坐骑“奔霄”,绝尘而去。
“算你好彩。”刘进朝黑衣人胸口又是一脚。“留着你的命。待爷爷哪天不爽了,再来取你狗命。”目送成康四骑远走,刘进才猛的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五人已不见影踪。黑衣人的同伙纷纷起身,又去搀扶黑衣人。四周没了旁人,黑衣人马上换脸,重新嚣张起来。
“敢打老子,这笔账给我记着!”黑衣人恨恨道。他向来逞凶斗狠惯了。皮粗肉厚的,刚才刘进的那几脚又留了余地,他的伤并不重。只是被吓得眼泪直流,在众人面前威风扫地,觉得下不了台阶。于是放狠话道:“欠的一百两银子还没给,绝不能就此罢休。”
黑衣人指着站在第一排中间一个捆着红头巾的男子,“你,负责给我查清楚。这些人什么来历,家住何方。今日本大爷所受之苦,改天一定要让他们双倍奉还。”
红头巾男子低下头,嗫嚅道:“我们也把人家少爷射伤,算是扯平了。再闹下去恐怕……”越到后面说的越小声。
“你是他们那边的,还是我们的?”黑衣人没好气,一掌拍到红头巾男子的胸口。“总之,是他们闯进我们的麦田,践踏作物,还死不认错。说好的银两,一分也没赔,人还跑了。这就是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真相。”
环视众人,命他们列队整齐。黑衣人拍拍身上的灰尘,又恢复了之前的嚣张跋扈。仿佛刚才跪地求饶的一幕只是幻象。他厉声对众人强调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会向主子汇报。实情就如我刚才所说,都听到没有?”
众人左右互看,低下头。黑衣人是主子面前的红人。对上溜须拍马,对下极尽欺压。他们人微言轻,如敢违抗,是自找麻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稍微有点脑子、会看会想的人,对刚才的五人都颇为敬佩。一看挥剑那人的身手便知,如果真心发起狠来,凭他一人,就能把这边的人全部撂倒。许多人甚至小命不保。从头到尾,对方都非常克制。对黑衣人的那几脚,跟一箭相比,已经算是和风细雨。毕竟,黑衣人还可站起来放狠话。对方中箭的人,已经趴在马背上,痛不能言。
黑衣人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目光所及,个个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