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重重点了点头。
“你知道乔一曼为什么讨厌你吗？”卓悦惨淡一笑，“乔一曼知道自己不是乔家的种，她母亲之所以会出轨和别人有染生下她，是因为乔龙，乔龙在那时候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你的母亲。”
苏然使劲地拽住了欧阳旭，指甲几乎要将欧阳旭手背上的肉都给扣出来了，她低着头，一种从没有过的羞耻感涌上来，原来，原来她也是一个私生子，是她的出生才让这一切成为现实，她才是无脸去见那些吃了感冒药死去的，疯了的，瘫了的人。
眼泪终于不听使唤地滚了下来。
“然然，你不要乱想，一切都跟你没关系。”欧阳旭抱紧了怀里的女孩，他能感觉到苏然的身子在颤抖，他的手上，是苏然的泪珠，滚烫滚烫。
“我们都被复仇给蒙蔽了双眼。”卓悦突然间笑道，“要是五年前，我不答应苏不凡，我不做他的助手，他的那些计划也不会实施成功，可是，然然，我那时真的太想为我未婚夫报仇了，我才会同情同样被夺去所爱的苏不凡，谁知道他想要的早在你出生时就已经确定了。”
“好了，你不要再说。”欧阳旭吼道，“这么多人死了，外面还有那么多足以让人致命的药，你的仇早该报完了。”
“卓悦，”欧阳旭的眼里全是鄙视，“你现在选择一走了之，留这样一个破摊子给苏然，这就是你这个好朋友送给苏然最好的礼物了。”
“对不起。”卓悦突然间跪了下来，拉住了苏然的手，“我有许多事情是不得已的，可是，苏然，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真的是掏出了心来的真诚啊。”
苏然点了点头，勉强自己笑着：“我知道，老苏如果想报复乔氏，就不找我，也会找到其他人。”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卓悦担心地问，“你真的可以把老苏这二十几上的养育之恩给放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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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找老苏谈谈的。也许，老苏也会放下那仇恨，乔……乔龙不是已经死了吗？乔一曼也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还击的力量，一笑，她只是一个孩子，老苏要对付乔氏，也就是对付我一人而已。我，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啊。”
“苏然，苏不凡想做什么，我们都是猜不准的。”卓悦叹道，“当初，他只说要让乔氏去求他，他就可以以此来要挟乔氏将当年的车祸真相给揭穿，但是，当感冒药的效益惊人地增长后，他已经不能控制地想要完完全全地拥有乔氏了。”苏然真是越听越害怕，终于她喃喃说道：“老苏要借乔工上市的新药也是一粒棋子吗？”
“苏不凡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那药，要不要上市销售，苏然，你还是要想清楚才好。”卓悦的身子往后移了几步，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我真的要走了，如果老苏知道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你，老苏他是不会让我活着离开青柠市的。”
“卓悦，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和老苏是真正的夫妻吗？”苏然拉住了要离开的卓悦，恳切地问着。
“对，我和他是有一张结婚证。他的手中有我……”卓悦难以启齿，一张脸变得更是苍白，“然然，苏不凡想要的东西太多，他永远不会满足的。他现在已经不甘心呆在暗处操控住这一切，他要走到台前，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才是药业的翘楚，他才有资格拥有全国最大的药业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