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正德也没答华跃话,就吩咐王管家道:“赶紧把成胜叫来……”,
王管家忙忙地跑着去,祝正德回身问华跃道:“周基庭在哪儿?”华跃道:“去商号了…怎了”
“赶紧找回来……”祝正德道,华跃从未见过他这么急过,便道:“这就去……”华跃差小厮儿速速快去……
周基庭刚走进书房,还没来得及说话,祝正德便急急的道“我今去稻田看,便见乌压压蝗虫铺天盖地而来,所过之处,一片狼籍,长这么大,头一回见”
周基庭听了,便怔愣住了,蝗灾……,转而又思忖着:今年清明,他去稻田查看,许多蜜虫产卵在水里甚多,为了防蜜虫,便命人种了一尺厚的迭香草,种田在中间长垄,蝗虫应是避了种田,……
周基庭问:“蝗虫可是一队而来,避开中间,分两路了”
祝正德仍是惊讶地看着周基庭:“确实,确实分了两路,”
周基庭道:“这便是天意……天意啊……”
祝正德惊色未退,道:“你……怎知道?”周基庭道:清明我便去稻田查看时,发现许多蜜虫卵,怕蜜虫坏了种田,便在地边种了迭香草,没想到却防了蝗虫”
祝正德懵圈,又问:“何是迭香草?”
周基庭道:“南番的一种香料,香味极大,南番用来防蚊虫之用……平时,是不适合与稻麦同种的,为了防蜜虫,保住种田,这才围着种田种了……”
这时,成胜蹬蹬跑了进来……“东家,我看到满田野的蝗虫……把稻子都吃光了……”
祝正德、周基庭此时沉默不语,天降之灾,谁又能截的了……,两人皆思索着应对之策……
祝正德沉思着表情凝重:“除了种田,全部被嗜,今年这粮价……”
周基庭边出着神边喃喃道:“祝兄忧心的是,这粮价必要大涨了,我们这里还有一千石缺口,这便好说,只是……蜀口,每年来此购粮的商贾众多,今年这情形,这百万人口粮都未必保住,不用说买卖……”转而又道:“事发突然,别地未必也遭蝗灾……泉州气候暖于蜀口,每季收粮要早于蜀口半月有余,南广也是,此时,他们那里的粮已收了,正在晒谷吧……”
祝正德被周基庭这话点醒:“对,我们立刻去泉州南广,收粮,这方遭遇蝗灾,泉州南广却不一定此刻就收到消息,”这时成胜道:“东家,我也去泉州”
周基庭立道:“现时,必要抢在消息出去之前,得马上动身”
此时,祝正德,停下脚,稳了下来,他在思踱这次必是要打一场粮价大战:“成胜,你马上去叫上李算盘、吴萧带上十万银两,埠头调二十艘大船,埠头集合”
不到一个时辰,祝正德、周基庭、吴萧、成胜、李算盘埠头碰上头,二十条大船排成一队长龙,浩浩荡荡扬帆起航……
这时,沈括正在酒桌上和几个商贾打扮的人商谈粮价,小厮儿慌慌踉跄着进门:“不好了……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