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破车”
洛毅愤愤地踹了那车几脚,嘴里也不知道咒骂着什么。
众人只好纷纷散开来,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在一颗古树下,南宫风翘起右脚,悠闲地摇晃着,身上的疼痛感似乎已经消散了,他一脸的惬意。
那一缕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枝,斑斑驳驳的洒在南宫风身上。
“在看什么呢”,赫揉了揉那慵懒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坐在了陆风身边。
南宫风手上把玩着一块玉佩,一脸的专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丝毫没发觉有人来到身边。
赫好奇地探出了脑袋,看着那块玉佩,玉佩通体白色,呈勾玉状,玉上刻着一条小鱼,小鱼中间还有一个黑眼睛。
“这分明是太极”赫略显兴奋,两个眉毛跳动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可你这玉佩怎么只有一半,而且做工有点粗糙,怕不是赝品吧”
赫看那玉佩,通体温润,晶莹剔透甚是好看,可惜透过月光一看,玉的内部有数个黑点。
“诶”南宫风反手将玉佩送回了衣领里,冲着赫做了个鬼脸。
“小气”赫转过身去,背对着南宫风,向一旁挪了挪身子,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诶你叫什么”
南宫风一脸无奈,用手推了推赫,可赫却只是动了动身子,不愿转身,随口抛出了一个字:
“赫”
南宫风哭笑不得,只好闭上眼睛进入了沉思。
清晨,一阵喧哗声在耳边萦绕,当南宫风睁开那朦胧的睡眼时,一缕阳光透过树枝直打在脸上。
他伸出手来遮住了眼睛,透过指间缝,迷迷糊糊中看到众人都已经整装待发。
就在这时,也不知从哪飞来一瓶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南宫风头上。
这突如其来的痛感,使得南宫风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身子颤抖了一下,看着那地上瓶子,眼里带着一丝狐疑。
“给漱口洗脸,准备上路”洛毅一手握住车把,另一手拍了拍身后的坐垫,似乎在示意着陆风上车。
南宫风扭开瓶盖,含了口水,咕噜几声,喷在了地上。接过赫给的纸巾,擦了几下,撇了撇嘴,坐上了他的车:
“再坐你的车,我怕我会死”
赫和洛毅相视一笑,将护目镜往下一拉。
南宫风顿感情况不对,内心忐忑不安,双手慌忙抓住前方的椅背,那身上的安全带被绷得紧紧的。
就在这时,只听得磁磁磁,昂
南宫风只觉得整个身子好像飞了起来一般,双手紧紧抓住赫的肩膀,却好似有一股外力强行要把他拉开,直吓得他哇哇大叫。
狂风从身边咻咻咻地飞过,好似一把把针快速从脸上划过,南宫风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刺痛。
冰冷的风在他身上四处窜动,从上而下,从左往右,刺痛着他每一寸肌肤。
“兄弟”猛烈的狂风冲击着南宫风的脸,他的整个嘴已变成了o字形,在强大地冲击力下,声音发出阵阵抖动。
只见那赫,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将油门踩到底,嘴里呼呼地叫喊着,整个人就跟着了魔似的,身子微微向前一压,吓得陆风也跟着往前倾斜。
那车时而向右边倾斜,时而又压向左边,只听得“咻咻咻”,空间好似被扭曲一般,强大的风力从两侧直向内压进,压的南宫风喘不过气来,五官都变了形,整个脸红得像一个压扁的柿子。
突然一个急刹车,南宫风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安全带竟然断裂开来,整个身子飞了出去,在空中华丽地转了一圈。
“哇救命”南宫风吓得手足无措,闭上了双眼,身子不停地在半空抖动。
咦怎么不痛
南宫风只觉得身子好像被什么托住一般,双手试探性的向下摸索了一番,猛地睁开了双眼。
面前一张棱角分明络腮胡子的中年大叔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去”南宫风被这突然出现的脸吓得往后一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
他抬头看着大叔身后那座古堡。
这座古堡似乎年代有点久远了,高高的灰白色墙体上布满了绿色藤蔓,带着锈迹的铁窗被入侵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像魔鬼的爪子一般慢慢伸入,好像要抓住什么似的。
再往下一看,一个巨大铁门上布满了一根根的针刺,在鲜红色油漆的映衬下好似一张血盆大口向外吞噬着。
“奥里德被世界称为孤傲杀手的黑手党根据地”赫一脸骄傲的看着铁门上的三个用铁块铸成的三个大字“还有记住了我的名字叫赫请多指教你呢兄弟”
望着那真挚的眼神,南宫风内心不禁触动了一下,那是除了宫仇之外他见到第二个令他情不自禁想要去与之交好的人。
“南陆风”
南宫风话刚要说出口,却想起那被熊熊烈火包围住的南宫城,以及在那烈火中的无数哀嚎声,使得他不禁又缩了回去。
那被禁锢着的铁门立在了南宫风面前,他的内心无比的惆怅。南宫城,曾经也是这样一座庄严而又威武的城堡,可如今却早已消失了。南宫风一想到这,眼角上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