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医,不是神棍”
身为一名医生,张焕哪能容许他人如此地怀疑自己,他气得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每一下都快准狠地落在了陆风身上,直敲得陆风连声哀嚎。
“诶行了,你是神医,神医”
陆风还指望着张焕能医治好静子的父亲,这样才能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情。这要是真惹到了张焕,他不愿帮忙,那自己这一趟就算白来了。
“行吧,我原谅你了”
张神医收起了手中的木棍,他扭过头去,似乎还在为刚刚的事生着气。
“咳咳”
就在这时,一声虚弱的咳嗽声从原本躺在病床上的静子父亲口中传来。
他那多年未曾睁开的眼睛,竟然在这一刻逐渐睁开来。
“父亲,父亲”
静子早已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轻轻摇晃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内心的激动竟使得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不停地哭着。
可是无论任凭静子如何呼唤,病床上的父亲却永远都只会发出一声声“啊,啊”的喘息声。
他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感觉有双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任凭他如何使劲,到头来都只能发出令人难以理解的声音。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陆风对医术是一窍不通,看到这种情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张焕。
“可能是因为长期处于昏迷中,突然醒来身体机能还没反应过来,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好”
张焕侧着身子,双手在静子父亲的颧骨上来回揉捏着。
看样子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了,陆风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这座武馆到处都充斥着武士的气息,那充满杀气的气息压得陆风都快喘不过气来,也许一开始听从张焕的话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最好地选择。
陆风原以为张焕可以医治好静子的父亲,这样自己也可以早点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谁才是那个叛徒,以及武士与黑手党之间的恩怨。可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咳咳”
突然,张焕对陆风使了个眼色,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方便被静子听到,只能指了指门口。
陆风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先后走出了房间。
“呼我的事情办完了,你可以再告诉我更多关于凯森和弗里德的事情吗”
张焕对于凯森和弗里德似乎特别地执着,他一脸紧张兮兮地看着周围,生怕有人在偷听一样。
其实陆风也不知道该告诉张焕些什么,他知道的事情早都说完了,无非就是想吊着张焕帮忙救治静子的父亲:
“我先问问,静子的父亲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他这个早就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了,本来就是靠着那一口气一直提着,这要是有个万一,说是我医死人的,我可承受不起”
说起静子的父亲,张焕对此是无可奈何了。昏迷了这么多年,人还能醒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每天就靠着那几瓶营养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啊”
突然,屋内传来了一声尖叫,陆风和张焕脸色一白,也顾不上什么了,转身便往屋里跑。
那狭窄的门框哪能容得下两个人同时进入,他们才刚踏进一步便被卡住了。
“喂,让我先进去”
“我是医生当然是我先进去了”
两人谁也不愿让着谁,挤得是面红耳赤,大汗淋漓。
“怎么回事”
几乎在同一时候,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陆风露出了无奈地表情。
此时,静子早已跳到了床上,半跪着,一身的和服被压在膝盖下,呈现出了一道完美的曲线。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惊恐,纤细的手指瑟瑟发抖地指着地面。
陆风顺着她指尖指向的方向望去,一只小强正悠悠哉哉地在地上打着滚儿。
“哟”
陆风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吓人的事情,没想到只是一只小强而已。
“快快把它打死”
可是静子却不这么想,她平生最怕的就是这些蟑螂、蜘蛛等长相丑陋的节肢动物。
“好,好”
陆风一脸的无奈,没想到静子连这小小的蟑螂都怕。
他接过了张焕手中的木棍,弯下腰去,目光直盯着那只蟑螂。
只见陆风手中的木棍干脆利落地敲了下去,没想到那蟑螂倒也机灵,“咻”地一下便蹿进了床底。
“得了,这下可打不到了”
陆风挥了挥手中的木棍,看着那阴暗的床底,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没想到静子似乎依旧感到害怕,陆风明显感觉她那双颤抖的手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背后。
当陆风回过头去时,静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一双眼睛好像失了神一样,战战兢兢地望着他。
“要不要不你到床底下把它打死”
静子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她扶着陆风的肩膀,那诚恳的眼神里因为害怕而闪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