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看来这里的犯人比起矿场那里的矿工多了点血性”
森菲特似乎已经解决了战斗,他将双臂叠在胸前,扬起了脑袋,用那轻蔑的眼神扫视着前方。
陆风被他这沉着冷静的语气吓到了,与森菲特交手的男子难道被干掉了
陆风咽了口气,慌乱地内心再也抑制不住了,他颤颤兢兢地转过头去。
突然,一张凶恶的眼神正好与陆风的目光交错在一点。
“啊哈你没事啊”
陆风显得有些尴尬,他那露出的笑容的脸上,一双眼睛来回躲闪着。
男人什么也没说,那双孤傲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眼角的余光明显在偷偷注意着森菲特。
“你你叫什么名字”
陆风这才想起了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一看到他那副严肃得有些吓人的面孔,说起话来开始变得支支吾吾。
“迪尔”
男人并没有打算回头,他依旧专注地盯着前方,从上到下散发出的一股寒气,给人以一种难以靠近的压迫感。
这一场来自囚犯引起的反抗风波,似乎并没有因为凶手们的伏法而结束。
牺牲的狱警在白布的遮盖下陆陆续续地运送了出去。
正与邪的碰撞
陆风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事发时的画面,当面目狰狞的囚犯呼啸着扑向狱警的那一刻,他看到是一双双对自由充满渴望的眼睛。
谁也不愿意被一直关押在这座监狱里,更别说随意地任人摆布。
陆风一脸沮丧地跟在了迪尔和森菲特身后,身为同一片区域的他们,被告知必须与闹事的犯人一起接受来自上方的惩罚。
“这就是连坐吗呵呵”
陆风无奈地笑了笑,他心中的悲愤与不甘根本无处发泄,只得默默地捏紧了拳头。
身旁的森菲特和迪尔似乎也不愿为了他人的冲动而默默承受着后果,他们那几欲爆发出的怒火完全写在了脸上。
随行的狱警为了防止囚犯再一次发生暴动,紧紧抓着的手枪早已对准了他们的脑袋。
“别乱动都跟着队伍走你看什么看再看毙了你”
那一声呵斥中明显带了一丝畏惧,狱警纷纷朝旁边退开了一大步,慌乱地眼神里早已没有了以往的蛮横。
果然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
陆风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他望着那心生畏惧的狱警,原本麻木的双眼在这一刻冒出了寒光,嘴角旁那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似乎正在计划着什么。
穿过重重的防护网,时刻准备待命的狱警精神抖擞地立在了两旁。
突然,一座庄严的教堂出现在了前方,半遮掩的门缝里似乎正在往外透着光。
教堂的外面有重兵把手着,时刻运转着的监控随着队伍的行进缓缓转动着。
“这是打算带我们去忏悔吗”
队伍中也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一阵喧哗声瞬间将周围淹没了。
“忏悔哈哈我的双手虽然沾满了鲜血,但是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一丝过错”
“嘎嘎简直太可笑了这么无趣的活动还不如让我回去睡大觉”
“呼呼呼我到要进去看看这座教堂里都有些什么,顺便忏悔下我那还未杀够一百人的战绩”
天啊
陆风简直不敢相信,他到底是融入了怎样的一群人里。
杀戮在他们眼里就好像是一场平平常常的游戏,那一张张贪婪的面孔上充斥着的全是对鲜血地渴望。
相比起身旁的森菲特,他那有些忧郁的面容下似乎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痛苦。
虽然同住在这座监狱里,但是囚犯之中也分为两种不同的部分。
一种是杀人如麻的重犯,他们往往是被流放到了这座监狱里接受着制裁;另一种则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民或者无辜的旅途者,因为无意间陷入了奴隶运输线之中,被迫卖到了这座地狱中。
推开的大门往外冒出了一阵金光,金碧辉煌的建筑内部完全震惊了陆风的双眼。
金丝编织而成的地毯沿着门口往内铺设着,高高吊起的水晶灯闪烁着五彩的光辉。
这样一座用来关押犯人的竞技场内部竟然会有一座如此豪华的教堂,这简直就颠覆了陆风心目中对于教堂的向往。
本应沐浴在圣洁光辉下的教堂竟然在管理者的手下变得充满了金钱味,如此庞大的建设究竟该耗费多少经费
被德烈克所救下的奴隶们曾经说过他们只是权势者手中用来交易的筹码。
竞技场旁所设立的矿场,究竟是在为谁服务
这其中的金钱交易难道都只是为了建造这样一座建筑
这种种的迹象不禁在陆风心里埋下了深深地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