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疼痛在膝盖上灼烧着,陆风强忍住疼痛,后背刚刚碰到墙壁,瞬间,一阵寒气疯狂地往骨髓里蹿。
他惊得往前弹了一下,来不及站稳的身子直接趴在了地上。
“唔”
陆风顿时觉得一股恶臭在周身徘徊着,他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刚抬起身子的那一刻,来自膝盖上的疼痛瞬间又将他拉了下去。
这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湿寒的气体不断窜入,陆风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他已经顾不上满地的污秽,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阿嚏”
这阴森森的感觉可真让人不好受,陆风揉搓着双臂,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咳咳”
突然,一声咳嗽刚响起又止住了,在牢房的另一边,一双凶恶的眼神直视着陆风。
这一刻,陆风感觉整个天都快塌下来了。
他才刚刚从守卫的包围中解脱,没想到又要落入了另一个危机之中。
真的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你你是谁”
那低沉的声音有些沧桑,他停顿了一会,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面对着陆风。
阴暗的角落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只金黄色的弯钩在闪着微光。
陆风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面对眼前这个连面都没看到的人,他心中不免多了一丝警觉。
对面见陆风迟迟没有吭声似乎有些恼火了,他将铁锁拽得“哐哐”直响,沉重的步伐不断地朝着陆风刚走去。
不断逼来的杀气将陆风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他那煞白的脸上只剩下了惊恐的眼神,妄图要逃跑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壁。
沉重的铁链在地上滑动着,那个身影弓着背,每一步的拖行都在陆风耳边留下了刺耳的摩擦。
“哐”
突然,那个黑影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这一幕顿时让陆风那颗紧绷的心稍微可以放松点了,他抚了抚胸膛,一声长吁是他最后的保护。
这座监狱里关押着太多形形色色的囚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遭到另一个人的袭击,到处都充满着惊恐与杀戮。
那个人在地上挣扎了许久,他好像彻底放弃了,嘴里也不知道在嚷些什么,挽起的手臂上伤痕累累。
“哈哈”
才短短几步之遥,那个人已经承受不住了,他躺在地上,袒露的胸膛伤痕累累。
“你是谁”
陆风倒吸了口气,早已被吓瘫软的四肢已经有些提不起劲来。
那男人根本不愿去回答陆风的问题,他双目微闭着,摊开地四肢呈现大字状。
陆风蜷缩在角落里,他有些失落。
在还没有探查清楚情况就去接触那个囚犯简直是陆风在这座监狱里犯下的最大过错,不仅没能把那个囚犯拉拢过来,现在还有可能会被一直困在这里。
“你又是谁”
终于,那个男人还是搭话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常年被关在这座暗无天日的牢房里,陆风还是他碰到地第二个狱友。
此时的陆风有些好奇,他想看清楚眼前的这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可是那昏暗的光线仅仅只能看到一个庞大地身躯躺在地上,至于他的容貌,完全被黑暗给笼罩住了。
可是那只金黄色的钩子着实令陆风有些在意,当他还在兰岛的时候,就有听德烈克提起过。
在这座监狱里的某处,关押着一群穷凶极恶的罪犯。
其中不乏有一些恐怖分子以及凶恶的海盗头子,而当年陆风的父亲就是在与位于北大陆西部的海域上某群恐怖分子对抗,而牺牲的。
后来,那片海域上的恐怖分子占领了一座荒岛,并成为了打劫过往商船的海盗。
而那个恐怖分子头子在与政府军对抗中失去了右手,便在断肢处装上了一把用黄金锻造而成的钩子。
“我我叫南宫风”
陆风已经好久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了,他本来不想说出口的,因为这个名字将有可能给他带来无法估量的灾难。
那些觊觎于埋藏在南宫城里的宝藏的歹人无时无刻都存在着,轻易说出这个名字将会带来怎样的灾难是陆风所无法估量的。
可是为了探寻真相,他不得不再冒一次风险。
“南宫”
这两个字已经埋藏在男人心底很多年了,他的举止似乎正在逐渐走向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