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阵,炳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顿时心生不妙,这天马上就快要亮了,他的这些宝贝疲虫是见不了太阳的,否则就会被焚烧的丝毫不剩,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披着黑袍的原因。
趁着炳分身的时候,廖疯子抓住了机会,一脚狠狠踢在炳的脸上,踢散了大半边脸的疲虫。
炳借着这股反冲之力,倒飞到诡棺旁边,控制着疲虫不断地自杀,在诡棺周围勾画了一个奇异的图案,嫡要牺牲自己,以求古滇国第一任国王能够破除封印,重新出世!
廖疯子却站在一旁,没有加以阻止,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炳的所作所为。
在耗费了一大半疲虫之后,这道图案终于被炳勾画完成,黄河诡棺也在不停的抖动着,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破棺而出。
“哈哈哈,滇王即将出世,你们都将会成为古滇国新的子民!”炳用自己仅剩下的一半身子,激动的蠕动着,呐喊着。
“臣服在古滇国的威严之下吧,臣服在伟大的疲术之下吧,你们这些贱民,哈哈哈,嗝!”
燔只笑了一半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变的笑不出来了,只见诡棺棺盖早已经拍在地上,棺材里面坐起来一个人。
那人面色苍白,八字胡,头发黑白参半,身形佝偻,身上还穿着粗布麻衣,怎么看也和传说之中的古滇国国王的形象挨不上一点边。
这人当然不是什么古滇国国王,而是老早就躺在棺材里的刘老鬼,那黄河诡棺也是假的,真的诡棺早就被村民们给重新掩埋起来了,眼前的这具黄河诡棺,是廖疯子让关俊才请来最好的工匠,采用人歇工不歇的方式,马不停蹄的按照原样赶制出来的。
这种赶制出来的棺材自然还有很多的瑕疵,只要稍微仔细辨认—番,立马就会知道这是假货,可是炳又没有见过真正的黄河诡棺,只是凭借着祖上传下来的只言片语和自己多年来捜集的资料来辨别,他见这具棺材上面的不少特征都能够与传说相吻合,直接就将其认定为真的诡棺。
“哎呦,这棺材还真不是给人准备的,在里面可把我给憋坏喽!”刘老鬼伸着懒腰,还打了个哈欠。
“这这”炳已经彻底被二人骗的呆滞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功,竟然一朝化为乌有!
刘老鬼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对着炳残缺的身体倒了下去,只听毗毗之声不绝于耳,炳也仿佛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不停地翻滚嚎叫着。
瓷瓶里装的倒不是什么宝贝,而是廖疯子专门收集的克制疲虫的各种药材,将其碾成汁,又混合着自己的陈年童子尿,悉心调配而成。
疲术虽然凶厉狠毒,可是毕竟也是几百上千年的老东西了,时至今日,早就已经有了各种应对的方法。
随着燔叫声的不断减弱,这位古滇国最后一位后人,也随着历史长河流逝了,古滇国终究只是成为了一个神秘而恐怖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