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问道:“那些外国人看到这些宫殿为什么就不敢再和我们找事了?父母常和我说要财不外露,这样才不会招来小人掂记,难道不是让他们看到更好的东西,反而更想要得到才对吗?”
张玉兴一听也乐了:“嗯……你的父母说的也没有错,很有道理,所以说这些宫殿只是一个面子工程,只是向外人展示了我们工匠的高超技艺,实则反而更能引来他们的觊觎之心,他们看事情还没有你的父母看的透彻。这样的高超技艺是要发展,让百姓们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只不过要想保住这些成果,就需要所有国人都有爱国之心,想要抵御外敌,只靠这些表面工夫是不行的,还是要靠军队,靠刀剑,靠武力才能真正震摄住外敌的野心。”
“我知道了。”石头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张玉兴也不急,只要是在他的学院中学习,就少不了关于这方面的教育,他的目标就是培养三观正确的学生,不能只抓文化教育而忽略了思想教育。
沉默了一段时间,石头又低声问道:“院长,一会儿我要是在大殿上面被问到不懂的问题,或是我在回答的时候出了错误怎么办?是不是就给学院丢脸了,这会我有点害怕了……”
张玉兴蹲下来,看着石头的眼睛笑道:“没关系的,你现在还小呢,刚刚开始学习,就算是有不懂的地方,或是出现错误,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会就回答,不会就说不知道,不要不懂装懂,大不了回去之后更加用功学习,把不会的或是说错的地方,全都给学会就是了。你要明白,没有任何人能学会所有的知识,也没有任何人不会犯错误,就连圣人也是人,也是有错误的时候。有了错误不用怕,只要知错能改就好,不能知错不改,一错再错下去,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会给学院丢脸,明白了吗?”
石头用力的点头:“我知道了院长,我会好好回答的。”
大殿里面的君臣都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是在早朝结束之后,所以早朝进行的很快,张玉兴和石头又聊了一会儿时间,就有听有殿前有亲事官高声喊道:“传平陆县男张玉兴带其学生刘华成入殿觐见!”
其实张玉兴现在只是担任学院的院长,没有给石头上过一节课,并不完全算是石头的老师,所以石头他们现在都称呼他为院长。要等到这些蒙童在启蒙班里学得差不多了,才会结过挑选之后真正在学院中就读,那时候张玉兴才会真正给他们上课,才能算是他们真正的老师,只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由张玉兴之前的学生们教这些学生,也可以算是学长带学弟,要较真的话也可以说张玉兴就是后面这些学生的师爷了,只不过张玉兴现在才二十来岁,叫师爷也太夸张了。
不过依古代的习俗,这启蒙班是张玉兴办的,朝庭这些人也不知道张玉兴没有给他们上课,在他们看来,张玉兴的那些学生自己都还没有出师,怎么能当这个启蒙班里的老师?只能算是学长带学弟罢了,所以石头他们就被归到张玉兴的学生里了。
张玉兴和石头两人一前一后,进到了大殿之中,石头这时已经非常的紧张了,亦步亦趋的跟在张玉兴的后面,按照之前教给他的礼仪,学着前面的张玉兴行礼如仪,直到听上面传来一声平缓又不失威严的“免礼平身”之后,这才松了口气,站在了张玉兴的侧后面。
赵祯看了看下面的俩位,开口问道:“下面童子抬起头来,朕来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今年多大年纪啊?”
石头非常乖巧的行礼后抬头回道:“我姓刘,刚上学的时候爷爷才找人给我起名叫做刘华成,不过我更习惯别人叫我的小名石头,我今年已经八岁了。”
赵祯看着这个小童心中非常喜爱,温言安抚了几句之后才对张玉兴说道:“张卿家,前日右谏议大夫孔卿家弹劾你目无圣贤,不学无术,误人子弟,你自己可有什么要说的?”
张玉兴捧笏说道:“回官家,本官如今刚及弱冠之年,学问自然没有大殿之上的各位大臣们的学问深厚,所以孔大夫评价本官学问不够也没有什么毛病,只是说到不学无术稍显有些过了。至于说到目无圣贤和误人子弟,本官就有些疑问了,试问本官从来没有看不起哪位圣贤,也没有说过什么贬低圣贤的话语,怎么就目无圣贤了?还有误人子弟,本官虽然学问不够,所以只是开办了一个给孩童的启蒙班,教给他们读书识字,不说教化有功,又怎么谈得上误人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