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殊拿着干净的帕子,低头仔细的擦拭手指,笑得格外嘲讽:“萧珩,我承认,你是这世上,最能忍耐之人,你舍不得那些幸苦经营的一切。”
她抬头看着萧珩,笑容很是残忍冷酷:“我也知道,不管如何用刑,你是不会吐一个字的,所以,你便只能将痛苦,一一尝遍了。”
燕明殊也没打算让萧珩开口,夫妻这么多年了,她是无比了解他的,这个人一路潜伏隐忍这么久,就是为了更大的权力。
所以,萧珩根本就不可能放弃的,燕明殊如今对他用刑逼供,本来,就是想让他内心一点点崩溃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出得了断流处。”
燕明殊将帕子丢在盘子里,揉了揉眉心,倦怠地说:“这天也快亮了,我要回去歇歇了,就不奉陪了。”
她曾经被萧珩逼到悬崖边上,如今,也要让萧珩尝一尝这样的滋味,能够从断流处出来,才是萧珩的本事呢。
说罢,燕明殊便转身离去。
姑娘一身雪白的织锦长裙,她一个人走在幽幽的过道上,灯影灰蒙蒙的,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清瘦的身影好似融化在灯影之中。
萧珩目送着燕明殊离去,心里有说不出的发涩,后来,这个女人,成为了他心底里的一根刺,终其一生,也无法拔除。
靖国公府面前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两边悬挂了浅蓝色的琉璃风灯,后面还有一支穿着黑色骑装的骑兵。
是皇帝拨来保护燕明殊的,都是训练精良的骑兵。
老祖宗和燕承业来送燕明殊出门,燕明殊叮嘱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祖母和爹爹一定要安好,孙女才可放心。”
“没良心的丫头。”老祖宗含泪叱骂了一句,拉着燕明殊怎么也舍不得放开了。
燕承业眼里都是不舍,却还是要叮嘱道:“此去路途遥远,娇娇要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什么事,你便飞鸽传书,爹爹就来接你回家。”
“女儿都知道了。”
燕明殊轻轻点头,又转过头去安抚老祖宗了。
“姑娘,你不要奴婢了吗”含珠吓得快哭了,这府里这么多豺狼虎豹,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这多可怕呀
燕明殊安慰道:“这一趟路途艰辛,你身子弱,胆子又小,没有武功傍身,吃不了这样的苦头,便留在家里替我照顾爹爹和祖母。”
但是,将含珠一个人留在家里,燕明殊也是不大放心的,便叮嘱燕承业,要好好庇佑含珠,别让贼人伤了含珠。
一番叮嘱之后,燕明殊总算是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地出了城门,朝着北方而行。
谢君楼姿态慵懒地靠在马车里,曲起一条腿来,笑眯眯地看着燕明殊:“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在心里慢慢地补上一句:以后再吃也不迟,来日方长
“你懂什么”
燕明殊斜了谢君楼一眼,眉梢微挑,颇是风情妩媚,她一本正经地说:“这叫男女授受不亲,谁知道你会做什么”
“七七可真是让人伤心。”
谢君楼很是无辜良善地眨了眨眼睛,长发披散在身前,衣襟微微敞开了一些,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活脱脱的美色勾人。
这个人就是行走的春药,无论到了何地,都能够让人脸红心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