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偏头认真地看着燕明殊,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师傅告诉我,说眉心有朱砂,开成彼岸莲的女子,就是我阿娘”
“呃,好吧。”
燕明殊觉得很不可思议,仅仅是因为师傅的一句话,这小笼包就认为她是她娘亲,这着实是有些可笑的。
可是她的心,也被这软绵绵的小包子触动,便也接受了她这一声阿娘了。
“遂愿,遂愿”
燕明殊呢喃着小笼包的名字,忽然觉得心尖颤抖了起来,疼痛莫名其妙的散开,她难受地问小笼包:“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我的名字,是阿娘你取的呀。”
小遂愿抿唇笑了起来,唇畔陷下两枚浅浅的梨涡,那一双眼眸都明亮了起来:“可好听了,我喜欢这个名字。”
“平生无憾事,唯负师父一人”
燕明殊无意识的念出这句话来,伸手揉了揉眉心,额心上的朱砂印记,变得光彩耀眼了起来,如同她整个人一般,美得不似人间物。
那双眼眸里,都是怅然之色。
在那被尘封的古老记忆里,摘星楼,是沉浸在永恒的黑暗之中。
她向往人间红尘百态,从祭祀台上跳下去,被师父救回来之后,为了拜谢师父大恩,便以自己的灵血,凝结出了一个孩子。
那时,她抱着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跪在了师父面前:“平生无憾事,唯负师父一人,愿这个孩子,能遂了师父的心愿。”
燕明殊低头看着小笼包,将她的手放在掌心之中,语调怅然地说:“既然你唤我一声阿娘,也算是有缘,便跟我走吧。”
这语调之中,莫名带了一股浓浓的悲伤之意,让小遂愿听了下,心头忧伤不已。
燕明殊牵着小遂愿入了前厅,一下子就成了焦点,众人被她的容貌惊艳,但更多的,却被她牵着的小女孩,给震惊到了
“爹爹”
这一声软糯绵绵的嗓音传来,谢君楼端着酒杯的手,忽然就抖了一下,将里面的酒液都抖出来了一些。
那小笼包松开燕明殊的手,朝着谢君楼跑了过去,扑棱到了他怀中,嗓音清脆,如同铃铛声入耳:“爹爹。”
谢君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震惊地低下头去,看到了扎入他怀中的小笼包,顿时就如遭雷劈。
因为这小女孩,眉目里都是他和燕明殊的模样,脸蛋圆滚滚的,眉目虽然没有彻底长开,却已经有了妩媚之色。
谢君楼手指颤抖地伸出手去,想要拉开这个小笼包,却怎么也扯不开她,小遂愿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不动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小遂愿,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这个小笼包,竟然和燕明殊、谢君楼,长得如此相似,还叫谢君楼爹爹,还不会,是他们俩的私生女吧
“你你撒开”
谢君楼脸色抽搐地看着小笼包,谁能来告诉他,这个如同牛皮糖一样黏人的小包子,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遂愿不撒开,你就是我爹爹。”
小遂愿可怜兮兮地瞅着谢君楼,眼神很是幽怨,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指着燕明殊说:“不信,你问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