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阳公主唇角冷冷地勾起,檀木桌上摆着一盏雕花小壶,她垂眸看了看那燃烧的火焰,眼底倒映着烈火。
燕明仪愤愤不平地看向贤阳公主:“一说起这个,我就更生气了,她找你要铺子,你就这么轻易给了她。”
“当时那种情况,我要是不给她,只怕人家就要说我贪图她母亲的财产。”
贤阳公主不悦地看了女儿一眼,脸色沉了下来,眼底也染上了愤怒的火焰,对这件事,也是耿耿于怀的。
燕明仪气急不已地说:“可是那些铺子,母亲你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她说拿走,所有人都支持她,我真是气不过”
这话,也扎扎实实戳中了贤阳公主的心了,那些铺子都是她的心血,本来,她是想以退为进,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原本我是想着,她不懂做生意,难免会有纰漏,到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要回来。”
贤阳公主咬牙道:“谁知道,这贱丫头手段这么高明,将部分铺子交给唐蕴之他们打理,一年多了,一点把柄都没留下”
燕明殊自己虽然不懂这些,可唐蕴之和谢君楼他们却是懂的,有他们帮忙管着,贤阳公主根本钻不了空子。
而且,燕明殊并不是不懂商业,只是她一个人管理,才会让贤阳公主钻空子,让他们一起帮忙,贤阳公主才不敢乱来
不然的话,要是被谢君楼发现有人捣乱,以谢君楼雷厉风行的性格,肯定是要贤阳公主大出血的。
“现在布施又让她得了好名声,经历上次那件事,我都不敢出门,好不容易等事情过去了,才敢出去,但还是被那些名媛嘲笑。”
燕明仪气得咬牙切齿:“难道,我们现在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明殊嚣张下去吧她已经骑在我们头上了,要是再这样,这个家,我们就待不下去了”
上次老老太太寿辰,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就是后来,清明回洛阳祭祖,老太太都没有允许她们回去。
贤阳公主被禁足府中,府里的下人都是拜高踩底,燕明仪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不容易等到大朝会,她才能出府。
也就靠着这次布施,她好不容易才挽回了名声,结果又被燕明殊给抢走了,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好了,你看看你现在,还有半点贵族名媛的样子吗”
贤阳公主猛地一拍桌面,不悦地说:“一个燕明殊,就把你逼成了这样,我多年苦心教导,都喂了狗不成”
她心里虽然也急,但还不至于如此焦躁,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南疆遗族的身份不被发现
“母亲,是女儿错了,只是一想到我这辈子完了,我就无法淡定。”燕明仪委屈地看着母亲,把脸埋在贤阳公主怀中。
贤阳公主慈爱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语气冷冽地道:“以前咱们不好反击,但是现在,大家都为赈灾忙得焦头烂额,正是你反击的好时机。”
赈灾不是一件小事,要是没有办好,才会成为长安城的笑柄。
现在,谢君楼去那些朝臣家里募捐,女眷这边,是交给燕明殊去办的。
京城里的贵族平日里虽然大方,但那都是他们主动给的,可要从他们手里要银子,就等于是在割他们的肉。
募捐这件事,虽然听起来名声好,可要是募捐不到银子,反而会被京城的人笑话。
燕明殊地位虽然高,但女眷里真正和她要好的人,并没有多少,只怕到时候,没有女眷愿意给她面子。
到时候,她们就只管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