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江德妃隐忍,不肯让外甥女入宫招摇,江家这些嫡出儿女很少入宫,甚至为了美化江容秋,刻意让她往寺庙里跑,替她粉饰一番,却不曾想,还不到几个月,这些伪装就被撕得稀巴烂,还接二连三的闯祸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皇帝对蜀王很是宠爱,他对这位嫡长姐更是敬重,若是陈国公主去文和帝面前告状,都不知道他会不会迁怒萧朔和德妃
“好一个江大小姐”
陈国公主兀自把玩着指甲,幽幽冷笑:“本宫定制的这件衣裳价值千金,你区区三千两银子就买走了,还能同时在有间衣铺买下那么多成衣,出手真是阔绰啊”
江尚书:“”
这是拐着弯在骂他贪赃枉法啊,若是传到文和帝耳中,都要连累江德妃和萧朔
江尚书猛地走到了江容秋跟前,怒气冲冲地说:“孽障,还不抬起头来”
众人心尖一阵颤抖,纷纷往旁边躲了几步。
江容秋微微颤颤地抬起头来,泪水已经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给哭花了,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狼狈不堪,好不容易才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祖父”
“啪啪”
江尚书直接朝着她那张脸,狠狠地甩了两大耳刮子:“你这个混账东西,把我江氏的家训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祖父,孙女知错了”江容秋被打得眼冒金星,当时她这张脸也被陈国公主扇了几巴掌,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昔日的美貌,如今又再度肿了起来,疼得她几乎龇牙咧嘴。
可是江容秋哪里敢喊一个疼字啊,只想着能让陈国公主消气,否则,这次没有人能保得住她了
看到这个自小被自己宠爱大的嫡孙女,脸颊都肿成这个样子,江尚书心里也在滴血呀,可这些心疼,都比不过陈国公主息怒重要
江尚书愤怒的指着江容秋,训斥道:“我江氏家规素来严苛分明,你竟敢不顾家规祖训,打着你老祖父的旗号在外嚣张跋扈”
“今日,我定要用家规处置你,以求公主息怒”他这数十年清正廉明的名声,都被这孙女坑完了,说不气都是假的
“本宫还听说,你不许长安城有人跟你穿同款衣衫”
陈国公主眼底充满了冷酷无情,慢条理斯地开了口:“口气还真大,就算是本宫,都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你江容秋有几斤几两,就敢这么嚣张跋扈了”
江尚书两眼一翻,险些昏死过去,他就知道,他这个孙女被娇惯得不成样子,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的
江容秋现在连肠子都要悔青了,不断地磕头赔罪:“殿下,臣女、臣女知错了,那都是臣女逞口舌之快,并没有别的意思,请殿下恕罪”
陈国公主根本不理会她的求饶,冷笑道:“既然如此,往后你在这长安城内,都不许穿月色和红色的衣衫”
这件衣衫虽然是月色的,但是衣衫背后的孔雀尾巴主要用线,是以红色为主,这才使得这样的衣衫娇俏。
江容秋却并不在乎这些事情,只要陈国公主不找她麻烦,她就求神拜佛了,可忽然想到什么,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那臣女嫁人之日呢”
“穿素白,一点花式都不能有”陈国公主冷淡地看了江容秋一眼,眼底都是嫌弃,这样的女人,来日也有人愿意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