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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愣了一下,没想到燕明殊能这么淡定。
这女子才刚过及笄之年,却是气度非凡,小小年纪,就能这般从容稳重,并非是池中之物啊
见镇国将军没回过神,江容秋不由得拉了他一把:“爹爹,你怎么了”
镇国将军收回了眸光,看向了江容秋,不经意问道:“这位七姑娘,当真如你在信中所言那般”
“爹爹,燕明殊看起来虽然从容淡定,可这正是她的可怕之处啊,姑姑和祖父,都栽在了她手中。”
江容秋泪眼模糊地哭诉道:“女儿从小到大受过什么委屈,却屡次在燕明殊手中吃亏,女儿心中不忿,还请爹爹替女儿讨回公道”
镇国将军拍了拍江容秋的肩膀,劝慰道:“放心,若当初你妹妹的死,真和此女逃不开干系,为父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他忽然叹了一声气道:“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你与瑞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桩婚事,要尽快定下来才行。”
“一切都由爹爹作主。”江容秋笑了笑,爹爹回来了,她算是有恃无恐了。
镇国将军点头,可想到这件事,脸色又难看了起来:“但是,你切不可让太后知道,是你主动委身于瑞王的,太后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最为在乎礼义廉耻,你素来清透,怎么会做下这等糊涂事”
江容秋羞耻地低下头去:“爹爹是姑姑让女儿这么做的,再加上女儿自幼倾心表哥,一时糊涂,才答应了姑姑。”
“哼你这个好姑姑,没心肝,你没看方才,她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吗”镇国将军冷哼了一声,相较于江德妃这个小妹妹,他倒是和大妹妹更加亲厚。
父女二人到了宁寿宫后,让宫人去通传一声,太后很快就接见了二人。
镇国将军都还没见到太后,就开始嚎啕大哭:“太后啊,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他跪在地上,移动着膝盖跪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亲自弯腰将镇国将军扶了起来,感概地说:“哀家早就听说你要回长安,正想着宣你呢,没想到你倒是先来哀家这里了。”
当初文和帝登基的时候,还是贵妃的太后也曾经受到诸王迫害,要不是镇国将军,只怕太后就没命了。
更何况,镇国将军和太后在此之前,还是旧相识,若不是太后入宫为妃,她和镇国将军,应当是有那么一段的。
“太后,臣有罪,臣戍守边关多年,方才回长安,多年来未曾侍奉太后,请太后恕罪”镇国将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将戏演得淋漓尽致。
太后摆手表示他无需这般愧疚:“无妨,你替皇上镇守边关,守得一方安宁,皇上安好,哀家就安好。”
“老臣心中有愧啊”
镇国将军哭得老泪纵横,又献上了一颗罕见的夜明珠。
此时是白日,夜明珠一出,满殿都是夺目的光华。
皇太后饶有兴趣地把玩着夜明珠,问道:“这颗夜明珠瞧着,倒是同宫里头的那些不一样,爱卿是从何处寻来的”
“回太后,臣先前有幸到过蓬莱仙岛,此夜明珠正是在蓬莱仙岛所得,当时夜明珠隐匿在一片紫色的光辉之中,臣觉得这颗明珠罕见得很。”
镇国将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年,臣旧疾发作,军医束手无策,大夫也说回天乏术了,副将就提议将夜明珠放在床前,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老臣这旧疾突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