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牢外已然停着两辆马车,凤天歌认得其中一辆是镇南侯府的。
不远处,属于淮阴侯府的马车刚刚离开
“是淮阴侯”凤天歌蹙眉片刻,转身与苏狐走去天牢。
自天牢入口有三条岔路,左侧关押的是待审嫌犯,中间往里走是已经定罪的犯人,右手边则是秋后处决的死刑犯。
狱卒将凤天歌跟苏狐带到牢房,拿着银子屁颠儿屁颠儿走了。
苏狐则在某人的示意下守在外面。
“天歌你怎么来了”角落里,古若尘听到声音抬头时,凤天歌已入。
“苏狐说你出事我便着急过来看看,卫子轩”
“不是我杀的。”古若尘摇头。
凤天歌相信古若尘的话,一来古若尘跟卫子轩八竿子打不着,二来古若尘是正人君子,即便与人有仇也不会用这种方法了结。
“我来时打听过,卫子轩死于一剑封喉,死时人就坐在世子府正厅的椅子上,暗中护卫他的三名暗卫与他死法相同,被人斩于攒尖屋顶。”
凤天歌从狱卒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对古若尘来
说,非常不利。
即便丁酉抓了独孤瑾跟凤雪瑶,但他们都有案发时不在场的证据。
凤雪瑶有凤炎跟孙荷香作证,独孤瑾则有墨画为他作证。
“他们两个我自会去查,反而是你,那么晚为什么要去找卫子轩”凤天歌最疑惑的就是这一点。
看出古若尘犹豫,凤天歌有些抱歉,“若是不方便”
牢房外,苏狐急了,“需要我提醒你,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么命都快保不住你还藏什么秘密,看上他家哪个丫鬟过去偷人不成杀主了”
“古某乃正人君子。”古若尘愠声反驳,视线回落到凤天歌身上,“昨晚我途经玄武大街拐角处,听到卫世子府的两名下人说卫子轩想要入夜之后偷袭你,我去只是想警告他别肆意妄为。”
凤天歌有点儿乱,“偷袭我”
“那两名下人说凤雪瑶在卫子轩面前说了些什么,卫子轩想替凤雪瑶出头便”古若尘想到卫子轩的死,便停下来,“现在看,我可能是中计了。”
如果在此之前,凤天歌于公想要救古若尘,那么现在,她于公于私都不能袖手旁观。
“对不起”
苏狐耳朵长,听到凤天歌说对不起的时候插嘴过来,“跟你有毛线关系啊”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疏忽大意。”古若尘脸色略红。
凤天歌感激古若尘维护,“你去时卫子轩有可异样”
“当时他在正厅,我去时警告他几句便转身离开”古若尘目色沉凝,“现在想想,那时的他应该受了控制,否则他至少会把暗卫叫出来。”
凤天歌点着,“的确是陷阱。”
“天歌,此事你不必费心,父亲刚刚来过,这件事淮阴侯府自会筹谋,我没做过便不会让他们胡乱冤枉。”古若尘像是安慰般看向凤天歌,“天牢不是久呆的地方,还是让苏兄先带你出去。”
凤天歌没有多言,拱手退出牢房。
有一种缘分,叫冤家路窄。
凤天歌与苏狐行至岔路口儿时,偏巧碰到墨画,还没来得及交锋便又看到凤炎跟孙荷香从里面走
出来。
“凤天歌你怎么在这儿”
孙荷香出来时还哭哭啼啼,这会儿看到凤天歌顿露出尖酸刻薄相,“好啊,你这是迫不及待过来看我们家瑶儿有多惨我们家瑶儿真是上辈子倒了血霉居然有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