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顾紫嫣也被吓了一跳。
见锦葵看向自己,顾紫嫣朝她挥手。
待其退出正厅后,两扇厅门被李诚瑞在外面闭阖。
厅内再无他人,顾紫嫣等了一个月才见着自己皇儿,这会儿即便气氛有些冷她依旧没有动怒,“渊儿”
“内务府的张公公可是母后下懿旨杖毙的”北冥渊巍凛站在厅前,一双黑目如渊如潭,尽是寒意。
顾紫嫣听出北冥渊口中质问,脸色略微绷紧,“是又如何”
“教奴房的李嬷嬷,还有浣洗院的曹公公,皆是母后所为”北冥渊冷厉喝出的几个名字,乃是
近三日被顾紫嫣自皇宫里拔除的保皇派的眼线。
“是又如何”顾紫嫣实在没想到北冥渊居然是来兴师问罪,她所做一切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为了巩固自己皇儿的太子之位,“他们该死”
“该死的不是他们”
北冥渊狂怒低吼,未从口中飙出的后半句话令顾紫嫣动了真气,“那该死的是谁”
这一刻,顾紫嫣哪里知道锦葵给她的名单是凤余儿提供的,那些人并非保皇派的眼线,而是北冥渊安插在皇宫里监视各方的眼线。
而北冥渊也肯定不知道顾紫嫣杀那个人的初衷真的是为了帮他。
哪怕是锦葵,都不知道凤余儿到底下的,是哪一盘棋。
曾经在清塘里跟着乞丐一起要饭的凤余儿,如今仅凭一只手,便可将这大齐皇宫搅的天翻地覆。
“母后对颖川当真是忠心耿耿可你别忘了,你到底是大齐的皇后”北冥渊恼恨低吼,怒意滔天。
啪
顾紫嫣闻声震怒,狠拍桌案,“你也知道本
宫是皇后,那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你还只是太子”
“我便是太子又如何欺君通敌卖国之罪,皇后可担待得起”北冥渊上前一步,“那些人到底犯有何罪,皇后怎么敢杀”
北冥渊那一口一句的皇后,就像一把刀子般狠狠扎进顾紫嫣胸口。
“那些人是颖川的敌人便该杀”
“本太子亦是颖川的敌人,皇后是不是也想将本太子置于死地”
一声吼,震的顾紫嫣肺腑皆痛。
她捂住胸口,一双美眸紧紧盯住她自己的儿子,“你说什么”
“本太子说,但凡动摇我北冥皇朝根基的人,哪怕是皇亲国戚,也罪不当赦”北冥渊勃然怒吼。
他没有记住凤天歌临走时的话,彻底将自己欲挣脱颖川控制的意愿暴露于人前。
即便是这样,顾紫嫣第一反应却是看向厅门。
她不敢想象北冥渊这句话若是传到父王耳朵里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渊儿,你疯了”顾紫嫣陡然起身走向北冥渊,眼中尽是惊恐,“你说的是真的你想你想反你外祖父”
“非也。”
“那”
“一直都是外祖父想反大齐,反北冥王朝,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