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从床上坐起询问宋三娘的身体。
“没事啦!”他疲倦地笑了笑,“你怎么还不睡呢?快睡吧!”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相公!”沈媚一本正经地道,“刚刚我说的是实话,与其这样闹得家宅不宁,还不如……”
“胡说八道!”凌绍顿时生气,“外面也不知道哪些多嘴的人胡乱瞎说,我是不信的,好了娘子,早点睡吧!”
他轻声说道,“娘是心病才反常的,你放心吧,若是实在难以两全,我会和你搬出去另过,让那些人瞧瞧,哪有什么狐狸精,你就是我的妻子,我的娘子!”
陋室的屋中,昏暗的灯光下,此刻的沈媚却觉得无比的温暖。
宋三娘生病,凌绍愁眉不展的,刘水秀也坐在床边哭哭啼啼的。
见到脸色苍白的舅母,她低头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哽咽道:“舅母,你若是有了三长两短,往后水秀该依靠谁呢?”
说罢悲悲戚戚哭泣。
凌绍紧锁眉头,瞅见母亲暗黄脸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刘水秀转头,恼火道:“表哥,你简直被鬼迷了心窍了,再这样下去,舅母会没命的。”
“娘生病了,我去请医师!”凌绍立刻起身,他住在邻村,还要翻山越岭,本以为娘只是一时心慌不疼,一夜过去,竟然越发严重。
刘水秀怒指着外间,“你处处袒护着沈媚,可她呢,天不亮就没了踪影,一定是做贼心虚,逃之夭夭了,我就说嘛,她一定有古怪的,表哥,你被她迷惑了。”
闻言,凌绍一拳头打在木梁上。
哗啦的木梁颤动的声音,将刘水秀吓了一跳,忙地收住话头,瞅见他恼怒的面庞,不敢再说下去,转而冲到床前,伏在宋三娘的被子边微微啜泣。
凌绍不相信,口中喃喃道:“娘子不会离开的,不会离开的。我相信她!”夜晚明明好好的,为何睁眼后就不见人?
少了她,家中只觉得冷冷清清。
闻言刘水秀气不打一处来,都到这时候,表哥还护着沈媚,她立刻冲到房间,将沈媚的衣裳抱在怀中直往门口冲。
“你干什么?”凌绍见状急喊,赶忙上前追去。
“她人既然走了,东西就不必再留着,都丢出去,说不定舅母的病就好了!”说罢,将门拉开。
谁知道身子愣在原子,赫然发现正站立的气喘吁吁的沈媚,显然她正想敲门。
一见到门开,不待多说,立刻欣喜地拉着身旁的老者往里走去,口中甜甜地叫道:“相公,我将医师请来啦,得赶快给娘瞧瞧病!”
刘水秀一时间呆住,傻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半天才反应过来。
沈媚回来啦,凌绍欣喜若狂,眼睛里的笑意丝毫藏不住,立刻上前将人搀扶着,直将人往里让。
医师给宋三娘诊脉,很快冲他们挥手道:“不必担心,就是一时间痰迷心窍,待到开上几帖药,立刻会好转。“
“你是哪里来的庸医?舅母刚刚昏迷了过去。”不知何时刘水秀已经站在门口,她狐疑地打量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