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好好准备!”
趁着最后的几日空闲,沈媚回了趟娘家。
女儿愁容满面,消瘦几分,让县令着实的心疼。
“父亲,可有夫君的下落?”
人一消失,沈媚派人通知父亲协助寻找。
县令心下着实不忍,出言安抚道:“他一个大活人,哪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放心吧,人会回来的!”
“哎!”房屋里回荡着幽幽的叹息声,沈媚喃喃说道,“一定和白依依有关,我要上京城,问个明白!”
县令大为吃惊。
“户部小姐白依依当时正在游历四方,暂住在你的铺中,可毫无证据表明凌绍失踪与她有关,不过猜测罢了,事情得缓缓图之!”
凌绍不知生死,沈媚等不及,神色坚定,“父亲,别再劝说,女儿的心意已定,不论如何,绝对不会让夫君不明不白离开!今日前来,是向父亲辞行的!”
“现在就走?”县令失声说道。耳畔响起继夫人轻轻的咳嗽的声音。
继夫人吴淑琴正冲他使了使眼色,好似有话要说。
“你既然千里寻夫,父亲也不便阻拦,不过如今精神不佳,暂且在府上休息一日,待到养好精神,父亲亲自送你!”
沈媚感激地点头,父亲并没有阻拦,应下提议,被下人搀扶着歇息。
吴淑琴立刻上前,神色慌张,“老爷糊涂呀,刚刚差点酿成大祸!”
“什么大祸?”
“白依依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是大小姐,没有证据诬陷她将一名成年男子带走,不论是否真有其事,都损姑娘家的清誉,让白府颜面无存。他们是高高在上的户部尚书,老爷仅仅是个九品芝麻官,这样一来,老爷岂不是将人给得罪?”
说得极有道理,县令沉吟片刻后脸色发白,“是呀,白依依不过是任性的少女。说带走一名男子,女儿不论是输还是赢,终归会有损她的清誉,那时候,也会深陷危险!”
“老爷英明!”吴淑琴手抚着心口,一阵后怕。
“可凌绍消失,白依依最为可疑,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苦?”想想女儿,他无比痛心。
夫人冷哼一声,心道:“一名乡下人,她还当宝!”
脸上却不动声色,神色为难地说道:“说不定凌绍玩心太重,嫌大小姐管制的透不过气,悄悄地离开几日散心,待到心情好了,自然而然就回来。倒不如安心等候,总好过现在误打误撞,找不到人不说,还四处得罪人,惹人笑话!”
“夫人高明!”县令不住点头。
听下人汇报说,沈媚呆不住,不时要求离开,县令亲自前去。花瓶中的寒梅点点,女儿弱不禁风,正对花伤感。
“女儿,父亲已经派人前去将贴身衣物取来,往后就住在府中,府中妹妹的事情已经让为父头疼,刚好在家,好好教导妹妹!”
沈柔?沈媚如何顾得上,见父亲愁容满面,轻声问道:“刚刚父亲明明说……”
“对呀,女儿寻夫心切,为父才出言安慰,可女儿想过没有?京城天高路远,你独自一人,父亲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