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清冷地照在黑黝黝的街面上。不久后见到熟悉的马车,以及坐在马车上打盹的车夫。
上前将人拍醒。
“夫人!”车夫发觉不是做梦,连忙将沈媚搀扶上车,赶着马车想着前去报官。
沈媚直摇头,“耽误三日行程,我们还是快些赶路!”
马车飞一般驶入沉沉夜色。
夜晚的刺史府并不平静,何成坐立不安地将儿子找来,见他脸庞通红,醉眼朦胧,气恼地命人用水将人泼醒,质问道:“东间柴房关的是谁?”
何立摇了摇头,父亲没来由质问,心中一阵怯意,“父亲从何听说?东屋没人!”
“啪!”话音刚落,巴掌重重地落在脸庞上,瞬间现出五个指印。
何立一时间懵了,见众人的神色紧张,酒早已经醒了,他结结巴巴,“父亲……”
“好啊,现在胆大包天,竟连县令的女人也敢绑架,且关了四五日,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
闻言何立心中直颤抖,扑通一声跪下,“县令前来退婚,令我们颜面扫地,甚至还加以要挟,儿子气愤不过,想出气而已,待到关上十余日,再将人放回去!”
他满腹委屈。
刺史禁不住上前一脚用力踹上去,“你懂什么?自己做的好事倒怨怪旁人,若不是与沈柔苟且,沈家如何会退婚?现在私将人扣留,会给家中带来多大的灾难!”
儿子不学无术,只会惹祸!
“老爷别生气!”夫人端坐在一旁,柔声道,“还是尽早将人放了!”
“还不快去!”
下人前来报告说人已经逃走。
“沈媚狡猾,父亲也看见了,不是儿子的错!”
“住口,你还有脸说!”
刺史气得火冒三丈,顿时指着不远处的小妾,“带回去好好管教,别再让他出去花天酒地,净招惹祸事!”
袖子一扬,他怒气冲冲地离开。
夫人冷笑数声,深深地剜了母子一眼,冷冷道:“杵着做什么?没听见老爷吩咐吗?”
“是。”
鸟语花香,春光明媚,不远处的香烟渺渺,无数的香客陆陆续续上山,车夫走南闯北,介绍道:“山上是有名的寺庙,据说十分灵验。”
寺庙外面的景致宜人,沈媚瞧见车夫满脸疲惫。
几日前一直在刺史府外担惊受怕地等候,两日来又马不停蹄地赶路,于是让他在山脚下歇息,自己逶迤地上山。
山路陡峭,众人穿过第一道山门,就近的殿堂拜佛。
沈媚抬头眺望,宝殿雄伟,想要上山领略山间的风景。
山林绿意盎然,芬芳怡人,四周幽静,不时有鸟儿鸣啾的声音传来。只待到午后,沈媚才来到巍峨的大雄宝殿。
不同于山腰处的清心殿,此处人烟稀少,打扫的僧人也不曾见到。
好似偌大的宝殿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