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吩咐小丫鬟去打听,待到听明原委后,沈媚从枕头下面取出了一小包银子,塞到她手中,“家里发生大事为何不告诉我呢?”
姹紫原本想向老夫人求助,可是府中并无先例,握着沈媚拿出的银子,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银子。
在府中,沈媚连月银都不曾有。凌绍出手也不阔绰,两人过得极为简朴。
今日前去望江楼已然十分奢侈。
“几十两银子,从何而来?”她的手不住哆嗦着。
“你不必管,反正来路正当,尽快拿去给老太太,请人医治。”
姹紫激动得泪流满面,跪下飞快地向沈媚磕头,之后才慌慌地往外跑去。
当天回家,晚上便归府,沈媚问起母亲的病情如何,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医师来的及时,并未耽搁许久,给母亲开了药后病情渐渐控制!”
她眼含热泪,不知该如何感激。
“没事就好,若是家中缺少人手,我让凌绍向老夫人求情,令你在家里多住几日!”
“不要!”她急急地摇头,“家中已有哥哥嫂嫂照顾,他们感激将军府的情谊,让奴婢归来尽心尽力地照顾,做好丫鬟的本分呢。”
沈媚微笑不语,垂首细细地分辨桌上的种子。
姹紫不解释,“种子是?”
“我看中院中一块空地,明早播种!”
“是花花草草吧。”姹紫想了想,院中并无空地。见沈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没有再多问。
白日命人将草地上的花盆搬走,将裸露出来的空地清除杂草,之后才将桌上的种子撒下去。
对于众人指指点点,她毫不在意。
“待到成熟再卖出去,又有银子又不浪费,岂不好?”
院子里偌大的动静,早被人知晓。
嫣红缩在角落里对花儿嘀咕道:“真是奇怪,堂堂县令大小姐怎么在将军府的园子里都种上菜啦?”
“未必是菜吧?会不会是月季蔷薇之类?”
“若是从种子种起,想要赏花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我问过小宛,她说那些都是草药的种子,莫非沈媚想要开间医馆行医,自己倒种上草药?”
“我记起来了,听说她曾经靠采草药发家的,怕是银两不足才想着赚钱呢。”
嫣红更是冷笑,“不错,老夫人故意不发月银,想她知难而退,哪知脸皮深厚,死也不肯离开,时日一长终于有了难处,怕是离府时间不短啦!”
连忙欢天喜地前去告诉阿绿。
时不时前去浇水,沈媚时时坐在廊下,望着面前的一块荒地,对凌绍说话充耳不闻。功夫不负有心人,渐渐长出小苗,更加呵护备至。
烈日当空,恨不得撑着小伞为弱小的她们遮蔽毒辣的日光。每日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待药苗长高。
凌绍伸手在沈媚面前晃了晃,满脸委屈,“娘子天天盯着它们,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好,看,看!”沈媚含笑盯着她,眼角的余光瞥向园子。
太敷衍了,凌绍抓着沈媚的手,索性和她一起盯着外面的空地,不解道:“娘子,你种的草药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