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来,日日夜夜思索便是嫁得如意郎君。
刚刚老夫人的话令她追悔莫及,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沈柔往后必定回革面重新做人!”
老夫人不为所动,盯着她端详片刻,点了点头,“月茹说的不错,你和沈媚并无半分相似,性情更为不同,好在沈媚和你并非同一类人!”
她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着涌来的头痛,神色厌烦。知道再说下去毫无用处。
“媚儿三番数次请求我将你送回老家,想想也确实时间到了,缘分已尽!”
说罢老夫人缓缓起身。
“老夫人,老夫人!”沈柔连忙跪在地上扯着老夫人的裙角。
老夫人感觉别扭,立定不动。
“请老夫人再给一次机会。”
老夫人看了秋菊一眼,她连忙蹲下身子劝说沈柔,“小姐,让人瞧见要笑话的。往后若安分守己,老夫人定会考虑的!”
“是吗?”沈柔泪眼朦胧,直吸着鼻子缓缓松开手。
老夫人毫不犹豫地跨步离开。
忍不住泪眼滂沱。
之后的几日不敢放肆,老老实实守在府中,可不时地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像是一只被关在鸟笼的金丝雀,极为焦躁。
昨日喜欢听小曲那位公子,不知道是否还在大庆楼?还有几人频频向她招呼着,个个绫罗绸缎打扮富贵,必然是有权有势。
京城处处都是贵子,怕是随意丢个绣球,砸中的必然是公子哥,只可惜身困将军府无法前往。
每日里抑郁寡欢,手肘托着下巴靠在窗台上,任由阿欢阿瑞走过,眼睛呆呆望着满院的落叶坠落。
“又在思春呢。”
“可不是呢!”阿欢和阿瑞渐觉好笑,和别的丫鬟们一起嘲笑。本以为生活平静,可谁知道白依依再次前来。
沈柔陡然见她顿觉有了希望,收起满脸的幽怨跟在白依依后面不住地点头。
“是,小姐训斥的是!”
“两位小姐喝茶!”
白依依的脸色陡然一黑,阿欢和阿瑞瞬间明白,急忙告退。
她如何喝得下去,横了身旁的沈柔,毫不留情地斥责,“你算哪门子小姐,别忘了是我从小小的县城将你解救出来接到京城,不好好办事净现眼。”
伸手一拂茶杯摔落在地,沈柔吓了大跳,赶忙垂眉,“白小姐训的是,都是沈柔的错!”
“好啦好啦!”她不耐烦打断道,“也怪我,当时急匆匆前来并未说的太详细,其实嘛……”
此刻方才悠悠地端起新茶杯,轻轻抿了口,“你的心思自然明白,凭着尚书府的人脉,想为你寻一门亲事易如反掌。”
沈柔面色通红,刚刚白依依大发雷霆,本以为被赶走,如今说起亲事,欣喜之余又有一丝茫然。
再者毕竟是女儿家,堂而皇之地谈论亲事面色不自在,瞬间羞答答的。
白依依早不耐烦,淡淡道:“我们都是女儿家,也无需遮遮掩掩的,毕竟嫁人嘛是一辈子的大事,定然不能够草率。知道老夫人提到你还在老家有个相好的,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