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喜欢的?”她挑眉飞快揣入怀中,笑盈盈地冲着床上叫道,“舅妈好生歇歇,我去去就回!”
宋三娘想要爬起来,却被沈媚轻轻按住微笑道:“先调养身体,待到恢复如常再带你前去见相公的生身母亲,将军府的夫人!”
闻言浑身哆嗦,眼眸里闪过丝丝不自在,“不,我只看一眼凌绍就走,就不去打扰他家人!”
“老夫人常常提及,说你是她的大恩人,来到京城怎能够不见上一面?到时候老夫人必会责怪的,娘,一年当中是如何过的?”
提起来她神情放松,“还能如何?一时生病糊涂,一时间又清醒!”
宋三娘之前曾受到恐吓,惊吓得脑子都糊涂,现在说话条理分明,没有半分病症,知道定是医师的功劳。
“他四处行医,原本呆在家里生活平静,可是水秀的夫君死了,再者厌烦呆在乡下又想念表哥,我们商量着先来京城!”
如此大事并未通知,想来必然是刘水秀的主意。
见她低头不语,宋三娘显得紧张,“你别怪水秀,她也是苦命的孩子,回去后被硬逼着嫁了人,那人药罐子不离身。没等上一年人就死了!婆家人将刘水秀给赶走,往后他们是要遭报应的。”
“为什么呢?”
她毕竟是青壮年,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无法劳作。
宋三娘遮遮掩掩,重重叹气,“还不是被惯出的脾气,她的夫君在世时,婆家人不想让儿子孤单方才容忍种种毛病,待到儿子过世就不想伺候。水秀也没有眼力见的,终日里吆三喝四惹人嫌弃,待不下去被赶走!”
看来即便嫁人,她懒散的大小姐脾气丝毫不改,难怪巴巴地想要入京面见凌绍,心中有着大小姐梦吧。
“凌绍到底何时归来?”
提起来宋三娘有一丝怅然若失,叹了口气,“之前我们远远地瞧见一位男子和一位女子骑马离开,当时老眼昏花的,隐隐约约觉得正是儿子,当时想着追上前去了,可哪比得过快马!”
“短短几日而已,娘且耐心地等待着。”
给她喂了药,待到睡去后坐在楼下等待。
刘水秀姗姗来迟,怀抱着大包袱异常的欢喜,一见到她双手一摊说道:“银子恰恰刚好花完,你瞧瞧!”
沈媚笑着将手按在包袱上,“不必啦,你喜欢就好,之后几日先呆在客栈!”
闻言顿时刘水秀收起满脸喜色,不悦道:“为什么?买了新衣裳不就可以住在将军府吗?怎么又变卦?”
“事情并不简单,至少得让我通报夫人吧,还有娘的身子弱,总不至于进去后还带着医师带着药,满面病容又得应付着将军府的人?”
刘水秀再不懂事也明白其中的利害,不情不愿地应下,“好吧。”
待她回到将军府,姹紫早已翘首以待。一见到她赶忙迎上前去,长舒口气,“二少奶奶,你终于回来啦!”
天色不早,沈媚脸色是有疲态,不觉担忧,“二少奶奶去了何处?”
丫头们居然个个不知,沈媚摆了摆手,“你安排一位小丫鬟,到悦来客栈的天字号房,那里有两位贵客,这些时日好生伺候着!”
“是谁呀?”姹紫悄声问道。
沈媚并不隐瞒,惊得她睁圆口,“原来是她们!”
难怪沈媚一脸疲倦。
如今简直是多事之秋,她心下有一丝迟疑,“二少奶奶,要不要酒楼的事情再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