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前来丽妃的沁芳宫,路过亭子时只见公主正坐在亭子里,她笑盈盈地款步走来。
一见到她,公主冷冷地翻了个白眼,看向远处的湖面。
“公主,酒楼里尽是公主的芳名!”
“你也知道?”
公主顿时气急,对她怒目而视。
白依依面色悠闲,“整个城中不时说起公主的喜好,我也有幸听闻!”
她一捶桌子,粉面含怒,“都是沈媚狡诈,我本上门质问对无何对水秀无理,没想到连本公主也敢利用!”
“沈媚心思着实简单,只对银两执着,其实在她眼中,不单单凌绍,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即便毫无身份也留在凌绍身边,果真是对凌绍狐的痴情吗?不过想要利用罢了!”
“果真如此?”公主疑惑。
白依依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了,你想想,她才短短的一年如何开得起酒楼,自然和凌绍脱不了干系,并且将军府根深蒂固,想要利用罢了。公主,其实若是许以重金购得她的酒楼,托可靠之人经营,公主既不会吃亏,又能够拔去眼中钉,岂不是一举两得?”
“小小的酒楼,我要来做什么?”
公主知道每次白依依莫不是前去沁芳宫,皇后叮嘱多次,令她与白依依少见少来往。特意前来出主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怀玉冷冷地说道:“论银子户部尚书还少吗?为何非要让我露面,自己不去呢?”
“公主,公主!”
怀玉丝毫不理会她的叫唤,转身便走。
白依依诧异地起身,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说道:“为何在她人面前蠢笨如猪,在我面前又精明起来?玉珠,你说是何道理?”
玉珠有一丝想笑,见主子愠恼却又不敢低声说道:“公主爱虚荣,说不定背后被食客传颂,表面生气心里开心?”
白依依顾不上生气,发现正在不远处的兄长,冲着玉珠一使眼色,两人悄然靠近。
白晟一见到妹妹已然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妹妹,今日怎会有空入宫?”
“兄长,若不是我入宫来,怕是见不到兄长一面呢?现在可真是大忙人啊!”
白晟讪讪地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妹妹,兄长现在正当值,你先回去,有话咱府里说!”
“不行!”白依依怒视着他,冷冷地说道,“你之前曾经答应过会除去沈媚的,现在正有一个机会!”
白晟皱着眉头,听到妹妹短短的几句话当即脸色大变,轻斥道:“你疯了吗?这是什么话啊?”
“怕什么!黑灯瞎火又瞧不清,再者,现在酒楼生意兴隆,长此以往更是对她无可奈何,到底去还是不去?”
白晟见到宫女太监人来人往的,不能任由妹妹胡闹,暂且安抚她,“好。兄长答应。”
“这么说是同意了?”
她方才心满意足地前去沁芳宫找堂姐。
杀人放火?亏妹妹想的出来。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可不想为了小小的事情而葬送前程。
夜黑风高,酒楼内传来哎呦的叫唤的声音,凌绍连忙住手,动作变得轻柔,“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
白日在柜台口站了一天,腿酸胀的难受,凌绍自皇宫归来不肯回府偏要留下来。
见她脸上笑盈盈的,顿时板着脸庞,“让他们忙碌便是,连着七八日如何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