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口干舌燥,便轻轻地推门准备寻杯水喝。
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幽静的院子里,越发清脆入耳。
心砰砰直跳,像误闯入的不速之客,桌上就有水壶,得赶快喝上一口再找到沈媚回到宴会上,不然这个模样定会被当做小偷。
她连忙提着裙子碎步跑到桌边,此处像是女子的闺房,反常的是案桌上居然放着一柄剑。
轻轻放下杯子,似被召唤一般伸手将剑取下来,浑身因为激动而不住颤抖,这柄剑她见过!
缓缓拔出来,果然见到一个小小的微不可见的蓝字。
是蓝玉的剑。
“谁在这里?”随着外面的粗犷的叫唤声音,秦彩儿才深觉不妥赶忙放回去,之后重又端着杯子。
门被打开,哐当声响后随着锐利的叫喊,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矗立在眼前,冷寒的剑尖直对着她。
吓得她手一松,杯子旋即落在脚边。
他虎目铮铮,咄咄逼近时提着袖子遮住面庞,颤声道:“我是郡主请来的客人,一时间口渴才进来喝杯水,无意私闯。”
话未说完,忽然手腕一痛被大力拉开,下意识惊慌抬头,却见到唇边一抹小胡,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子。
阴沉的眸光正直直扫来,有一瞬间令她无法直视。
“真的,我没有说谎。”
“你叫秦彩儿。”
对方居然认识,她捣蒜般点头,颤声道:“我正是,现在你该相信我不是刺客,更没有对白依依不利,请送我回去,刚刚迷路了。”
说至后面声音渐低,男子不复刚刚的警惕,眼神多了几丝玩味。
目光一直在脸上逡巡着。“我见过,你在灾民当中独自刺绣,一直想问为何在饮食不周,风吹日晒雨淋时却能够安心静气。”
“因为我喜欢。”他问的莫名其妙的目光望向外面,秦彩儿不再恳求,只要离开屋子定能原路返回,不必再对上阴骘的眼神。
男子的眼神极有侵略及压迫性,看着她像是打量落入圈套的兔子,她不喜欢被人审视,更不喜欢为人控制。
“等等。“才走一步,男子伸长手臂横在柱子上挡出去路。
秦彩儿见他无礼放肆,顿时紧张怒斥道:“你是白府的侍卫,而我是白小姐的贵客,请你放尊重些。”
“怎么?你想叫喊吗?当然我不介意。我一向喜欢与众不同,又像姑娘这般冰清玉洁的女子,在我们这把年纪,能像你保持着童真,沉浸自己的世界着实难得,要不这样吧,你给我做妻子,我保你一生无虞。”
才伸出手掌,秦彩儿顿时警惕地后退一步,怒视着他。
“刚刚我发现你对剑感兴趣。我认识送剑的女子,说实话她的武功平平。若非我的主人的缘故哪能够入宫,现在上得战场怕是九死一生。”
本想速速离去,此时听闻蓝玉的消息,她忍不住立在原地紧张回眸,“你胡说!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