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皇帝密切关注北疆的战况,听闻平静如斯心下不免焦灼,正背负着手来回踱步,深深思索时,有内官上前匍匐在地,“皇上,安定郡主求见!”
皇帝沉重的眉头拧紧几分,怒道:“不见。”
上次的宴会,众人恭维的白依依心花怒放,用丽妃特赐的工牌出入皇宫,想当面向皇帝致谢。
公公微微地弯腰,急匆匆从里面小跑出来,“回郡主的话,皇上不得空,郡主请回。”她早早前来,等到十余位大臣从里面陆续走出,众人离去时神态悠闲,料下来并无大事。
白依依将人拉到一旁,偷偷塞了一些金瓜子。
公公额头涔出汗珠,正想推辞时白依依微笑道:“公公不必慌张,本郡主向您打听一件事儿,到底皇上的心思……”
他警惕环顾四周,无人注意才缓缓直起腰,顺势将瓜子拢入袖中,沉声道:“郡主还不明白吗?您的郡主之位皇上并不并非情愿,言尽于此,听老奴一句劝速速回府。”
他说的郑重,白依依心中也隐隐有丝不好的预感,在他离去前急忙拦住,旋即迫切问道:“还请公公明言。”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压低嗓音,“老奴说得不够明显吗?皇帝本不愿意搭理外面的灾民的,毕竟国库紧张,因为多种势力的作用才不得不应下,心中能痛快,你的郡主之位呀,往好里说会给白府带来荣耀,其实何尝不是埋下的隐患?若是有朝一日刺痛皇帝,说不定龙颜大怒,后果不堪设想呀!”
竟这般严重,白依依吓了大跳,只见到他摇头叹气渐渐地走远,心中不免慌张,思来想去,急忙来到了漱芳宫求见丽妃娘娘。
“堂妹来的正好,瞧瞧近来新制的衣裳。”
每件花样繁复,刺绣精美,丽妃爱不释手。
“前些天穿的素白,真是无趣之极,还好现在恢复如常。”
白依依无心于衣裳,对公公的话耿耿于怀,摒弃身旁宫女紧张问道:“堂姐,皇帝的意思莫非我的郡主的封号被迫封的,是这样吗?”
“瞎说!”丽妃轻轻的抚摸着,丝滑柔软,指腹最后停在朵开得妖艳的牡丹花上,微笑道,“这朵粉色的牡丹如何,我穿上它,风头是否会盖过皇后呢?”
“唐姐。”白依依急了,“前来的路上便想着事情不妥,老夫人说来参加我的宴会却说说罢了,将军府无人露面。若真正大功宽边,将军府又如何会让给我们白府呢?”
丽妃原本兴致勃勃,被冷水浇灌的有一丝不快,“若害怕,让皇上将郡主之名收回便是了。”
一时间语塞,脸胀的通红,白依依委屈,“不是这意思。”
“既不是,那回去好好做你的郡主吧,来人,送客!”丽妃突然翻脸,白依依离去前频频地张望,丽妃依旧沉醉于美衣,面露欢喜。
她叹了一口气,有前车之鉴不敢再向父母及兄长啰嗦,回到房间思来想去,心中越发不痛快。
阿二出主意,“主子,要不我去找秦彩儿,如今沈媚信任他,只要在饮食衣物里下药,就能够报主子的仇啦。”
“不行!”白依依猛地一抬手。
凌绍在外征战沙场,若沈媚出事,京城,将军府,皇宫一一惊动,到时候追查下来,白府定会遭殃的。
“先不急!”
几日的打听下来,白依依气得快吐血。
沈媚真胆大,算计到她的头上。灾民之事皆由沈媚促成。老夫人,皇上,白府,都在她的计算中。
这些天白依依派人打探清楚后对她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