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真是过谦啦,您的多重身份若是一一数出来,怕是京城所有女子们的表率,在沈媚面前更加绰绰有余。”
今日沈媚话音到奇怪,不想想她的酒楼快要倒闭,依旧神色谈吐如常,定然是装的。白依依不理她,反而笑着向吴月茹迎面而去。
“见过郡主!”
吴月茹一见她心中慌张,但见到阳光下明媚的笑容,并且和沈媚的针锋相对,并有几分放心,低声道:“白小姐,老夫人正在花园等候。”
见沈媚紧随在后,白依依放慢脚步,“听说近来你一心扑在酒楼,今日是我和老太太私下会面的时刻,无需她人陪伴!”
“对呀!”吴月茹也气鼓鼓的,“你自去忙碌你的生意。将军府还轮不到一个外人陪客!”沈媚含笑站在原地,目送几人远去。
她并未离开眺望着园中的风景。时光飞逝,四周一片萧瑟,光秃秃的树枝,枯败的荷叶浮在水面上。
鸟儿在枝桠间跳来跳去的,平添几分萧瑟。
树影婆娑下,老夫人苍老却白净的面庞,唇角泛着温和的笑意,令人给她看茶。
“多谢老夫人!”白依依受宠若惊,轻声说道,“不知老夫人唤白依依可有要事吩咐?”
“不敢当!这次老师是特意贺喜郡主!”
“老夫人说笑了,依依何喜之有?”
“听说,本小姐近来大展宏图,准备将京城所有酒楼都整垮,独留一家天香酒楼。”微风吹过,光影在老夫人面前闪烁,脸庞含着的笑意,分不出来是真心抑或嗤笑。
“老夫人怕是弄错了。”
本与将军府毫无瓜葛。
“想来国中第一位郡主着实的来之不易,若是因为一点小恩小怨为人耻笑太不划算,还望白小姐三思。”
刚刚吴月茹的话顿时响彻在耳畔,她颤声说道:“都是沈媚在老夫人耳边乱传谣言?”
“真相如何,白小姐心中有数。三十年前,国中曾有一名郡主,为了国家的安宁远嫁异族,如今两国交好。同样是郡主,又有珠玉在前,该当如何?我想白小姐自然是知道的。”
暖阳宜人,浑身透着丝丝凉意,她讪讪道:“老夫人教导的正是,往后我一定会遵照老夫人的教诲,端正言行!只是酒楼之事……”
老夫人摆摆手微笑道:“酒楼如何?我也只是听一家之言,至于如何白小姐心知肚明。”
她悠悠起身才走几步,便见到远处林湖边的沈媚,老夫人深有感触,“其实在老身眼中沈媚是亲人。”
白依依一阵心凉,“照此说来,沈媚依旧是老夫人中意的二少奶奶?”
“不,只是亲人,就像刘水秀,就像宋三娘,她是儿子以往生活的见证,正是我所空缺的,希望我们能够一同留在凌绍身边,不令他失望。”
心中渐渐涌起一阵喜悦,冲散刚刚的失落。
老夫人所言明明白白,到底沈媚后依旧不被承认。
“沈姐姐在外面风光,我一时好玩常去天香酒楼,酒楼并未盈利一分,听说各家掌柜的齐聚一堂,他们所谈论的的话我会转达,多谢老夫人的教诲,白依依知道该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