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才张口,索性做罢,举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品尝,倒别有一番滋味。
竹影婆娑,眼前的男子身形萧瑟,唉!
“东家,隔壁的天香楼又开了!”
富贵结结巴巴地冲进来,微微抬手指着后面,“掌柜让您去瞧瞧呢。”
才几天而已,果然对面紧闭的门大开。里面竟是陌生的面庞,众人聚集在门口悄悄议论着。
如今的豪华不逊于之前,可新来的掌柜并未派人上街吆喝,大开的门内安静如斯,透着古怪。
“新掌柜也不知是何来头?”
他们偏爱洁净,一遍遍擦着桌子碗筷。坛子里的酒隐隐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儿,令人忍不住馋虫肆虐却又不敢贸然进去。
“回吧。”沈媚说罢转身回到酒楼。
富贵等人纷纷跟在后头,紧张道:“天香楼居然有人接手,看来是大手笔。怕是来路并不正当,看着气势汹汹呀!”
“想太多了,他们就是正当做生意而已,再说啦,原本便是酒楼总会开张的,对我们来说并非坏事。”
秦琼抱着酒坛,踉踉跄跄重又走入内院。一改往日的潇洒,几日来神情落寞。如今的他闲散像个孤家寡人。沈媚不知发生何事,想着打听却被三言两语给打发。
趁着对面酒楼开张之时,沈媚也抓着一壶酒,来到院中亭子。
“一人喝酒多闷哪,我陪你喝!”
秦琼推开杯子,双手抱着酒壶直往口中倒,沈媚静静地望着他,眉头微微地拧成一团。豪饮后往嘴边一擦,旋即看向沈媚。
“酒要慢慢品的!”沈媚倒出小杯轻轻抿了口。他神色落寞得犹如孤月。
“不去打听对方酒楼的掌柜来历,却在此处陪我喝酒?”
他自嘲地笑了笑。
“现在,我不过是个烂酒鬼。”
“为何要妄自菲薄呢?就算回不到之前也能够重新开始。”
他每日背负着手站在廊檐下望着头顶的月亮出神,任狂风肆虐寒气汹涌也满不在乎的,远远望去,也能够感到一阵失意。
“你果真认为对方满怀善意,与你和平共处?”
刚刚在外面的谈话被秦琼听见。
“想来应该是的。”沈媚笑了笑。
“只能说你太天真了,从白依依手中盘下的酒楼,若非答应她的条件,凭着郡主的高傲,会为了银子转让吗?”
“你这是何意?”
他抓着酒壶起身准备离去时,沈媚心中一沉。之前的困境历历在眼前,可不想再出幺蛾子。
“没什么。刚刚我看见有人自后门进入,听人说正在你的房间等待,怕是远处的亲人传来的消息。”
轻轻地转动酒杯,人如此的颓败,果然说不能够闲散,不然胡思乱想。
“有人来了!”她匆匆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