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站在院子里,望着随之关上的大门,秦彩儿此刻浑身冰凉。
几日来都梦见外甥女血肉模糊的影子。伸出的手臂不住滴着血,想拉住她时影子渐渐远逝。
她被噩梦缠绕着,眼前的白依依不耐烦,重重地喟叹。
玉珠走到窗前,关上窗户的瞬间见到她只身离开的身影。取下簪子挑了挑炭火,“小姐为何不将蓝玉受伤的消息告诉她?”
“若是得知外甥女受伤了,又如何会安心替我们做事?”
“小姐说的正是,还有小姐的眼光独到,找来的人接手天香楼后果然出手不凡。只不过管家推算过,他们若是想要回本,需在二十年后。”
怕只是暂时的。
就在她广寻买家之时,有人找上门来,说背后的主子有意向购置。
天香楼,可是花了无数的心血,花费的银子有目共睹,对方说的价格相当,两方都不吃亏。
白依依不甘心地将银子降了些许,加了个条件,只要令沈媚的酒楼倒闭。对方爽快答应下来。
两人甚至写下契约,若是违背约定,酒楼随时收回。烫手的山芋好不容易送出去,这项约定像是利剑悬顶,管家不敢置喙。
近来见到颇有成效。
天香酒楼如日中天,等待令他们珍惜,加深味觉体验,好似透着些与众不同。有些人即便排到半个月后也不介意。
众人口头纷纷的传颂着,相比之下沈媚的酒楼变得冷清。
“可打听出来,买下天香酒楼背后的主子是谁?”
玉珠茫然,“少爷派人追查过,说也奇怪,凭着少爷的能力居然不透半丝风声。只说是位富商,近日才来到京城!”
罢了,只要目标一致,管人是谁呢。
噼里啪啦,阵阵的爆竹声引得狗儿狂吠,马儿嘶鸣。
方叔抓过一螺爆竹,笑盈盈道:“今日是小年,我们也放爆竹吧。”沈媚点了点头,让厨房今日包顿饺子。
对面酒楼挂起来无数的红灯笼,红彤彤的显得喜气。他们也购置不少红对联贴在圆柱上。只是一个热闹,一个人冷清,对比异常的明显。
几日来都不曾打听到对方的底细,行事低调而又奢华,令他们毫无办法。
“既然到了年底,不必再想生意是否兴隆,好好的过完年再做打算。”
众人兴高采烈地答应。沈媚拉着秦彩儿逛街,来到成衣铺子后命人做一身衣裳。
掌柜的话唠,“这种衣服一般都是将士们所穿,寻常用不上厚重的棉花。披在身上也行动不便。”
沈媚微微一笑,掌柜的便明白,“怕是有亲人上的战场吧,听说那边天气寒冷。厚厚的积雪,将士们都受苦了。”
他絮絮叨叨的,沈媚不想接话,可秦彩儿深感兴趣。沈媚让她进里面挑选也不肯,站在柜台前面,两人热络的聊了起来。
“掌柜为何对北疆的事情了如指掌?”
沈媚问一旁的伙计。
“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在营中混了统领,掌柜的心中得意,难免会多说几句。”
这也难怪,沈媚待他忙完来到外面却不见秦彩儿的身影。
“那位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