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将煎好的药端来!”
他一抬手后,“罢了,逆子,你放心,等到下次回来,我定然会让他去看望你的。”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她柔声道:“我去给您端药。”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户,照在镜前的吊兰上,沈媚握着羊角梳,梳理着满头柔顺的青丝。窗台外面却有一抹影子飘过。
探身望去,对面秦琼的门轻轻地关上。
此时尚早,沈媚匆匆走过去。敲门半天只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响,不见有人来开门。直至半晌后他方才懒洋洋的走过来。
打刚打开,隐隐闻见里面的脂粉的香气,轻轻嗅了嗅。他却将人拦在外面,桃花眼里透出几分玩味,“大清早在房间里转,莫不是有了非分之想?”
沈媚回了个白眼,很快在床上发现了一根粉色的丝带,顿时上前掀开被子,蓦然睁大眼睛。
原来是换下来的衣裙,回头时秦琼的脸庞微红,她耸了耸肩膀,“你不解释一下吗?为何匆匆归来,又多了女子的衣物?”
沈媚凑近前来,终于想清楚,“好啊,你夜晚假扮女子,到底去了何处?还不快如实招来!”她故意凶巴巴说道。
又想起他假作女子的模样倒有几分好笑。
“不许笑!”秦琼板着脸庞训斥道。
“好,好!”沈媚连忙安抚着,“可你得告诉我缘由!”
一本正经又忍俊不尽的狠模样,秦琼无奈,“我去了城东。”
“老槐树?”她脱口而出。
“你也不笨嘛,对,你所谓的继母并非自愿前来京城。”
“我知道,我与她关系一向不和,即便她身处危险也不会向我求助的,还有你怎会知道,为何独自前去呢?哦,我明白了。”
沈媚上前抱过衣服,竟和她寻常所穿的有几分相似。
秦琼一把抢过来丢在地上,“不是你所想的。”
“那么你说说看我想什么呢?”
他的脸庞越发通红,沈媚并不在逗他,“莫非你整个晚上都在追踪?”
“只是想从她口中亲口套问出你与她的是非,哪知妇人愣是不肯,所以我就自己回来了。”
沈媚一向怜悯弱小,为人仗义,又怎会对自己的亲人冷酷无情,秦琼虽与父亲斗气,可也不想为人利用,他须得知道情由。
当天夜里,吴淑琴以为自己是坏人,大声的尖叫引来看守的人,见打草惊蛇了,他一怒之下便置之不理回到酒楼,很快被沈媚发现。
“你不救她是对的!”
沈媚想起吴淑琴她行事的狠辣,说不定故伎重施,“放心吧,不论是谁,想来一时半刻也不会伤她性命。”
“我在回来之前报官,只等官府传来消息。”
捕快行动的迅速,只是他们前去时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绳索等痕迹,衙门很快立案,定性为绑架事件。
只是几日以来迟迟不见进展。
沈媚原先满不在乎,可架不住秦琼的劝说。
“名义上你们是母女,即便再多隔阂,若是不管,众人只道你冷面冷心,会将你往死里糟蹋的,倒不如做做样子。是生是死已不在乎,何况做些表面的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