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忙忙碌碌,他又是位老人,或许希望儿子在身边帮忙,如今他已经放下身段。秦琼冷冷地抓过酒壶,头也不回走到房间。
“出去,你出去!”
几个馒头被扔在院子里,随之被推出来的还有秦彩儿。沈媚顿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她拉到身后。
吴淑琴的眼神透着一丝怨毒,伸手怒目而视,“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瘟星!”
“怎么说话呢?”秦彩儿细声细语,在大嗓门的吴淑琴面前更显弱势。
“秦姨别说了!”沈媚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上前一步微微仰头斜视,“若是有气冲我来,别挑软柿子捏。”
“都是你,都是你!”
她扑了上前去,双手准备掐住沈媚的脖子。因为惊恐过度,身体虚弱的她毫无意外被门槛给绊倒,下巴磕在地上,疼得倒吸口凉气。
沈媚后退一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低低说道:“别忘了在明州如何对待我的,就算是因我而起,就当是弥补,你我两人互不相欠!”
吴淑琴气得无法,一个月来她听到外面的看守的人说起沈媚对她的死活丝毫不顾,而且因为绑错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原本准备绑县令的,哪知在半道上改了主意。县令毕竟是朝廷钦定的官员,追查下来麻烦缠身,倒不如夫人。
哪里知道两人并非亲生母女,并且早有嫌隙,最后只得将错就错。
第一日有女子前来,他们本想交换人质,将沈媚绑走,哪知高高瘦瘦的女子功夫极强,在打斗中看清面庞。
眉骨高耸,鼻峰笔直,正是男子之相,他们十余人被打伤了七八人,最后两人挟持着吴淑琴方才摆脱,最后才打听出来是有人假扮。
吴淑琴越想越恼火,她是将自己生死置之不顾。若是她的亲娘,怕早已经哭着喊着求着放人呢,偏偏是自己,像是颗备弃的棋子丢在外面无人过问。
想想远在家中的女儿以及夫君,不知道他们得到消息是否会前来搭救?
一个月瘦得快失了人形。
沈媚见她肩骨突出,眼眶深陷,四周布满黑眼圈,一时间心软,“我已派人通知父亲,他会将你带走的,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吧。”
“东家,府衙派人来了。”地上的吴淑琴闻言紧抓着门框,恨恨盯着来人。
那人只等到沈媚走上前去,附耳轻声说起。
“怎么会呢?”
“两人受不住刑法招供,他说是常府。但是前去抓人的是白依依的手下。”
不知何时吴淑琴森森地走到身后,脸上的震惊之色显然已经听见。
沈媚谢过捕快,眼见吴淑琴眼中怒火渐炽,淡淡道:“你也听见了,是白依依。她与妹妹之前不和,说不定并非是冲着我,是冲着妹妹呢,往后回到明州,得令妹妹低调些,别再大出风头。”
吴淑琴半信半疑,想想生不如死的一个月依旧心有余悸,不敢言语。待到她走后,沈媚才一拍额头。
糟糕,秦琼父子间果真是有了误会。
他先入为主以为父亲刁难自己。想想他对父亲的恨意以及两方较劲,从始至终秦越不曾露面,他毕竟解救吴淑琴,于情于理也该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