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微微闪避,之后很快的扯下脸上的黑巾。
可是都不认识。
“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我是死也不会说的。”秦琼一用力,手腕好似快断了。
“是白府。”床上的女子费力的爬起来。
沈媚诧异,“秦姨。”见到沈媚异常的惊喜,她连忙起身,好似异常的费力,额头布满一层汗珠。
沈媚小心掀开被子,见她小腿红肿,四周一团淤青,似是摔伤了。
“怎会这样?”沈媚的声音微微的哽咽着。
“她是被人一路追杀,恰巧撞见我们!”
“父亲。”沈媚眼中闪着泪光,多半年不见的他,脸上皱纹加深了许多,此时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显得苍老,心中不觉心酸。
县令点了点头,对旁边的男子异常警惕,沈媚连忙介绍。
“见过县令!”秦琼沉声。
身形挺拔不亚于凌绍,县令淡淡应道,“此处并不安全,我们先回京城吧。”
秦彩儿的腿伤只是草草地包扎着,拖延下去怕遗误病情。
“也好。”几名家丁上前搀扶着秦彩儿,秦琼上前帮忙。
沈媚却被县令叫住。将门关上之后转身,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为何会单独与一名年轻男子在一起?”
沈媚边收拾着行囊边回道:“我们是朋友。”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只是朋友?”
手中一顿,沈媚显得愕然。
父亲眉目间隐隐的含着怒火,她连忙起身微微的垂眸,“回父亲的话,事出紧急,秦姨突然不辞而别,女儿担心危险才请他前来。”
县令的神色稍有缓和,旋即打听凌绍近况。
呆呆愣了半晌,他轻叹道:“当年父亲只想你安安稳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想到到底牵涉朝政,人在战场只能听天由命,但是女儿,凌绍为国征战,你在家里更要好好的侍奉公婆让他放心。”
“父亲的教诲,女儿定会铭记于心。”
客栈外面马儿嘶鸣,众人已然准备好,沈媚见父亲转身准备出门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有病人,况且夜深天黑,他们走得极其缓慢。
秦彩儿睡睡醒醒的,因为伤势的缘故不时地痛哼着。沈媚在一旁焦灼不已,不时掀开帘子。来时觉得不过一天而已,回去路程无比的漫长。
众人休息时,沈媚掰开干硬的饼一点点喂进去,可秦彩儿将头偏过一旁,紧紧地闭着眼睛。
“先吃点东西吧。”
她一声不吭,半晌过后缓缓开口,“为什么?为什么就连我走了,她也不肯放过我?”
“别想许多,先养好身体再说。”
沈媚抓住她的手将饼递过去,她的手一松,腾地坐起来,直视着沈媚,“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涨红的双脸面相狰狞,本来温温柔柔的,沈媚从未见过可怖的神情,顿时吓了大跳,手中一松,饼瞬间落在地上,人旋即又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