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淑琴万分委屈,“难道一个月的苦就白受了吗?”眼睛早已经哭得红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望着桌上的茶杯不住落泪。
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伏在桌上一嘤嘤哭泣。
县令被吵得头疼,来到外面看见将饭菜送进来的沈媚。
“父亲,来尝尝女儿的手艺。”
她特意去厨房亲自做菜,走进屋子时吴淑琴早已经坐在里间的床上,沈媚也不理会,将饭菜给端入。
“父亲一路舟车劳顿,路上饮食干硬难以下咽,换换口味!”
县令坐下来时,里面传来妻子幽怨的声音,“老爷真是好福气,有如此孝顺的女儿,又嫁得好夫君,不像妾身的女儿如今还呆在府中。”
县令原本心情稍稍缓和,瞧见沈媚已经独当一面时颇为欣慰,被妻子一唠叨后瞬间失了胃口。
“父亲只希望我们姐妹平平淡淡,凌绍自从上了战场,我们已经半年多不曾见面,只能通过书信往来,说起来我倒羡慕妹妹还有择婿自由,若是沈媚再有机会,定会选个普通人,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吴淑琴气得咬牙切齿。沈媚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想开口,哪知道县令已经不耐烦冲向里间,“你到底吃不吃,若是不吃就闭上嘴!”
一句话被噎回来,又垂首抹眼泪。
女儿曾经在府里也是小姐,如今在外面操劳,县令看向沈媚时眼眸里闪过一丝心疼,“辛苦吗?”
沈媚眼睛发涩,如何不辛苦呢?她是东家,酒楼里的众人无法撇下不管,每日里的思虑如何让酒楼在京城生存生存下去。
面对着父亲眉间的皱纹及满眼的关切,她深感幸慰,微笑摇了摇头。
“回来的路上父亲确实严厉些,不过也是为了你好,女子重要的便是名声,一旦……”他下意识看向里间,想起二女儿时面色蒙上一层黯然。
“父亲,女儿明白。”
县令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才将筷子伸到菜碗里面,却发觉不知何时吴淑琴掀开珠帘,脸色阴沉站在立在原地,冷清的眸子恨恨打量着沈媚。
“来吃饭吧。”她淡淡道。
吴淑琴坐下来后,发现是简单的两菜一汤。做的确实香味浓郁。
女儿在家只会发脾气,县令多次出言训斥,态度粗暴,可对着沈媚却又温柔。添好的饭她也不接,任由放在面前。
“老爷,几日来倒是见到有个年轻的男子一直护在沈媚的左右,伙计们异常的尊敬呢。”
“他叫秦琼!”
沈媚大大方方回道,“父亲一路和他相处,其实为人热心,开酒楼之时也赞助银子,之前深受打击才暂住在酒楼里面,如今已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