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呢!”吴淑琴探头张望。他已经背负着手,头也不回往相反的地方走。
“老爷,夫人!”车夫无所适。
“回去。”
沈媚早得到消息,兴致勃勃地在酒楼前等待。下得马车,只有吴淑琴一人,掀开帘子后里面空空如也。
“别看了,他在半路就下车!”吴淑琴不以为然抬腿朝里去。
沈媚紧紧赶在前头,“你说什么,父亲并不认识路……”
“他一个大人,难道会走丢了不成?”
吴淑琴嗤笑地甩了甩手帕,嘀咕,“再者路上我已经劝说过,他说心情不佳想要四处走走。天气可真热。”
从早上直待到中午,依旧不见父亲归来的身影,沈媚顿时急了,而里面的秦彩儿悄悄地换好了衣服,安抚她,“你别着急,我们立即替你寻找!”
她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依旧多加件衣裳,身形单薄,衣裳里空空荡荡的,脸庞消瘦的令人心疼,却不听劝阻固执来到大街,不辞辛劳一户人家询问。
人并未寻回来,她的身体又出状况,沈媚让两人将她劝回去,一路打听都不曾发现父亲踪迹。
一个时辰后回到酒楼,伙计们陆陆续续归来,都说不曾见到。沈媚推开房门,吴淑琴端坐在镜前往头上簪花。
“没找到吗?他是个倔脾气,在外面逛逛就回来了!”
沈媚走上前去,夺过手中的鲜花冷冷盯着她,“你到底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聊聊家常呗。”
此时在酒楼倒有几分气短,瞅见沈媚依旧怒气冲冲,嘟嚷道:“我也不知道呀,我若知道气大当时便会追赶回来,省得被当成罪人呢。”
她反倒委屈,沈媚气恼地离开,见到秦彩儿的房间门大开,询问下才知又偷偷前去寻找,急得直跺脚,“不是添乱吗?”
所有人陆陆续续归来,个个一无所获,心下更为绝望,正准备前往将军府寻求侍卫们帮助,哪知道父亲正搀扶着秦彩儿正缓缓归来。
立刻让小二们帮忙。
“怎么啦?还有父亲,你没事吧?”将他上上下下细细打量。
县令摆摆手,旋即接过水一口猛灌下去。
他感激望着秦彩儿,“父亲迷路了,不知为何越走越远,正坐在树下就发现她四处向人打听,才刚跑过去人就晕倒,好在缓缓醒过来,我们才互相搀扶回到酒楼。”
她一直坐在床边守候着,只等到秦彩儿缓缓醒过来。
沈媚感激地握着她的手,眼眶通红。
秦彩儿笑了笑,旋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眼睛都熬红了,回去歇着吧。”见到县令端坐在旁边,一时间想要挣扎坐起来。
“先别动。”他的声音无比的温和,“今日若不是你,我还得在外面过夜呢,好好歇着。”神情关切。
就在此时听见身后的重重的咳嗽的声音,吴淑琴不悦脸庞现在门口。沈媚方才转首,低声道:“父亲先去歇息,整个下午二娘也挺担心。”拉长的声音带着丝丝嘲讽。
吴淑琴脸庞通红,撇嘴说道:“我就说嘛,老爷会找到回来的路,偏偏有人巴巴前去。”满脸醋意望着被父女两人关切的秦彩儿。
县令早已经走出门口将人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