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淑琴更加乍舌,伸出大拇指赞叹道:“果然是尚书府的手笔,真是长见识,装潢讲究气派,怕是皇宫也不过如此。更为难得居然出自姑娘之心,果然才能出众!”
被她巴结的浑身舒适,白依依笑望着她,低头将手上的玉镯取下来。玉镯如凝脂般晶莹剔透,里面泛着缕缕的绿丝,像是上好的镯子。
“是丽妃娘娘赏赐的,你我投缘!”她含笑将吴淑琴的手抓过来。特意选了个稍大的镯子果然套在手中刚刚好。
“如何敢当呀?”她顿时慌了,抬手缓缓地作势便要退下来。
白依依含笑按着她的手,“你我身份敏感,其实本应该上街买新的呢,只是不方便罢了。”外面新的再昂贵,哪有宫中赏赐的精美稀少。
冰冰凉凉的戴在手上,看着便觉得不凡,她乐得合不拢嘴,就连吃饭也心不在焉,不时瞟上两眼,脸上的欣喜藏也藏不住。
“上次会面之后我便开始打听,其实一位公子怕是极合沈夫人的心意,他的父亲是前太傅,自己也在宫中修书,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又文质彬彬的,年龄和妹妹相仿,再说是书呆子,寻常两耳不闻窗外事,家风又严谨。”
“既是书呆子,怕是无法体谅人呢。”
她早吃够了县令呆头呆脑,不解风情的苦楚。
“可呆子也有呆子的好处呀,至少人不会胡乱打听过去,外头再有些富贵公子,可只能为妾,太委屈妹妹了。”
说来也是,能够做书香世家的正经夫人,也顾不上呆子不呆子。
“读书人不会油嘴滑舌,倒是老实可靠,能够本本分分过日子。”她放下筷子,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
“天大的恩惠,吴淑琴来世做牛做马衔草相报!”
“瞧夫人说的见外,别忘了两人可是合作呢,毕竟目标一致嘛!”
想起沈媚气不打一处来,想想两日受的委屈,絮絮叨叨地哭诉。白依依听得满脸不快,沈媚居然大方依旧接受秦彩儿。
想当初收买秦彩儿,她可没少出卖沈媚。
“在她眼中,做继母的可恶的很,怕是心中巴不得那个姓秦的取代我,成为她的二娘呢。”
“秦夫人快别说气话,她一个逃难的女子,不过有几分姿色而已,论气质如何能及你半分呢?”
“真的吗?”吴淑琴喜出望外。见她含笑点头,心中便得意,“说的可不是呢。”
“其实夫人气恼想要报复,我早早有准备,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准备什么?”
她压低声音,神情变得紧张,几乎摒着呼吸,从她手中拿了一部小包药,肩膀微垂不解问道:“这是什么?”
“药啊,能令人昏迷,可绝不会伤人性命的,只需要将沈媚带出京城,回到明州好好看管,再顺便将妹妹接过来,以后我们互相作个伴,一辈子亲如姐妹呢。”她微笑着抿了口茶。
吴淑琴惶恐,双手颤抖,“真的不会伤人性命?”
“是呀,是我亲自调配的,可能会有些副作用,比如会想不起从前的事情,比如偶尔会疯疯癫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