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不要急着动手,你们刚刚说的,是真武阁?”
徐行皱了皱眉头,一个有些让人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想法,顿时间,让他无法思考。
“多说无益,拳脚下见真章!”
那三个面具人,分别从左,中,右三个方向同时发起攻击,徐行的武灵放出,仅仅只是一瞬间,徐行发现了那三个面具人的眼神出现了明显的惊讶,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徐行通过这个常人很难分心去观察到的小细节,确认了眼前的这三个面具人,可以可以看到武灵的。
说白了,他们都是能力者,要么拥有异能,要么拥有武灵。
“大概率是异能者。”
徐行皱了皱眉头,他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三个面具人身上的能量,和自己的武灵,并不是同一种类型的精神能量,那么答案,就近在嘴边,呼之欲出了。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徐行的想法非常简单,他的战斗风格也一直如此,作为一个精神力强大的武者,通过精神力波动,来判断复数对手之中,谁的实力最弱,并不是什么难事,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能够给徐行安排一个类似于金手指的战斗力系统,那么他的人生轨迹,就会顺利的像呼吸一样自然。
“控鹤擒龙!”
徐行双手发力,左右两股奇怪的能量形成了一道如同螺旋一样的气流,把伯仲两个面具人直接推了出去。
“控鹤擒龙。”
顾名思义,就是一种控制系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是源自于异能,也不是源自于武灵,更不是源自于师门传授,而是徐行的父系家族,世代遗传的一种,类似于内功功法的能力,说白了,就是利用螺旋气流的方向来让物体移动,正方向的,是吸,也就是让物体靠近自己,反方向的,是呼,也就是让物体远离自己。
正当徐行准备要一拳打在淑字面具人的脑袋上的时候,竹子地板似乎发生了奇怪的变化,数十条细小的如同剑一般的竹子,从地板中一齐射出,以一种几乎完美的角度,把徐行架在了半空中。
因为作为本体的徐行,被限制了动作,所以作为武灵的星尘,也多多少少受到了限制,原本要打在淑字面具人的脑袋上的那一拳,偏离了方向,只是轻轻的,擦破了他额头上的一点点的皮,尽管只是一点点的皮,属于是不算伤的外伤,但是武灵毕竟是精神能量,除了这一点点的,可以忽视的外伤以外,淑字面具人的精神力,仿佛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的恍惚。
“这就是他的真正实力吗?不,应该还不止。”
伯仲两个面具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产生了这种极度自我怀疑的负面情绪。
俗话说,卑从心中起,百般不如人,傲从骨里生,万难不屈膝,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试问,自我怀疑,何尝不是一种自卑呢?事实上,不管是那些普通人,还是那些能人异士,都多多少少,产生过自卑的情绪,不过,自我怀疑,和自我检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可惜,不管是自我怀疑,还是自我检讨,都不过是一种主观的,心理作用罢了,说白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命运的轮盘如何转动,历史的车轮就如何转动,决定历史发展的,并不是什么少数派,也不是什么多数派,说白了,命运主动罢了。
“人生在世,不过命势二字罢了。”
“命有长短,天定,不由我。”
“势有强弱,我定,不由天。”
此时此刻,徐行还不知道,为什么有句话叫做命中注定,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句话叫做形势比人强,愿意相信,和愿意接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在不久的未来,或许徐行就会明白,不仅仅是命由天定,就连他最有自信,最有把握控制的势,也是由天定。
毕竟,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正如同在一对一之中,几乎没有被这样压制过的徐行,现在却也成了笼中之鸟,瓮中之鳖,数十条细小的竹剑,以一种几乎完美的角度,穿插在徐行的腋下,裆下,交错在徐行的背部,腹部。
事实上,只要是有那么一点点搏击常识的人都知道,不管是冲拳,还是踢腿,只要是攻击手段,那么就必须要先利用身体的律动和关节的弯曲,来让攻击成立,专业术语,叫做搏击前摇,说白了,就是需要一段发力的距离,攻击才是成立的。
可惜,反观现在的徐行,四肢,躯干都被细小的竹剑穿插,交错着,正如同五马分尸一样,利用这种方法,把徐行的力量分散到不同的方向,也就等于是卸掉了徐行的力量。不过,竹剑的控制性,很明显要比五马分尸还要难以破解。
毕竟,徐行作为一个武术家,当然知道如何发力,如何挣脱,这些技巧性的能力,都是通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努力换来的,同时,徐行作为一个武者,拥有最顶级的武灵,要用蛮力挣脱开这种逐渐的控制,按照理论上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可惜,这些穿插,交错着的细小逐渐,仿佛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能力,徐行从被限制住身体活动的那一瞬间开始,体力就一直源源不断的流失,并且,如果徐行的推测没有错的话,这些体力,应该是被偷取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杀气领域!”
正当徐行准备使用杀气领域的时候,限制住身体的那数十条细小的竹剑,几乎是在一瞬间,全部都以肉眼难以观察到的速度,回到了地板下面。
万幸,徐行并没有使用出杀气领域,毕竟,从内院小房间里面走出来的人,几乎是在一瞬间,让徐行卸下了所有的谨慎和防备。
“师父!”
徐行再也忍不住泪水,扑通一声,双腿跪倒在地。
不会有错的,这个男人,就是上官雄。
不会有错的,这个男人,就是徐行的师父。
不会有错的,这个男人,就是真武阁的现任阁主。
不会有错的,...
“小安,我的好徒儿,真的是你吗?为师,为师没有看错吧,还是说,为师在做梦?”
上官雄湿润的双眼之中,尽是喜悦,这份喜悦,师徒重逢之喜悦,父子团聚之喜悦。
“师父,徒儿不孝,既没有陪伴师父,以报传道授业解惑之情,也没有保住家族,护住族人,以全同祖同宗以义。”
徐行双膝跪地,用膝盖在竹子地板上移动着,活脱脱一个,矮矮胖胖的窝囊废。
事实上,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徐行这三年来所经历的悲惨遭遇,正如同一把又一把的刀,刺进徐行的内心深处,更讽刺的是,几乎每一刀,都正中下怀,伤害着徐行最脆弱的地方。
他很聪明,善于察言观色,通过一个表情,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可以知道对方心里面在想什么,下一步要怎么做。
他很强大,战斗风格简单干脆,不留余力,对于弱者,一拳穿胸,完全不需要补刀,毕竟,一拳刚刚好可以打死,和对手最多只能承受一拳,是两个概念。
可惜,聪明和强大,只是他的保护色,就好像孤独自闭的人,常常会傻笑,原本就是为了假装出一副,朋友很多,关系很好的样子。
万幸,师徒重逢,父子团聚,一个是名师,义父,上官家族嫡长子,上官雄,另一个是高徒,义子,风氏一族嫡长子,风安。万幸,万幸啊。
“小安,快点起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你。”
说到这里,上官雄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眼神之中,有那么一丝丝的疑惑,不过,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毕竟,就连徐行这种善于察言观色的人,都没有发现这微乎其微的变化。
“小安,你先给为师说一说,为什么好好的名字不用,要用化名。是不是觉得,风安这个名字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