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叹了一口气,目光左右打量着,那两个昏迷过去的人,很快,就有家丁过来,把他们搀扶起来,送到了内院。
“越城,还真的是个好地方啊。”
徐行微微一笑,无奈的耸了耸肩,恐怖的超级恢复能力,让他几乎可以在非常短暂的时间之内,就可以完成对身体的自愈,尽管无法治愈五脏六腑和骨头,还有一些重要的穴位,筋脉,但是如果只是掉了点肉,破了点皮,要治愈一下,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仔细想来,徐行在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里面,也是个不太遵守规矩的人,仗着自己的武灵厉害,精神力强大,就到处惹是生非,又因为家族之中出现了大的变故,导致了分崩离析,幸好有师父的谆谆教诲和约束。
不然现在的徐行,或许就会变成一个山匪,水贼,欺男霸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不是一个心怀天下,同时兼备,仁道和霸道的有能力的统治者。
在徐行的统治之下,吴城三大核心,军事,医学,教育,已经在飞速发展之中了,尽管在技术方面,还没有什么重大突破,但是制度方面,几乎已经是非常完善的程度了。
当然,这只是徐行来到越城之前的想法,在来到越城之后,徐行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个比较奇怪的想法,那就是。
“我这样改造吴城,会不会是在扼杀人们的本能。”
按照徐行所看到的,所想到的,似乎越城的人,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科技,军事,医学,暂且不谈,毕竟这些和核心技术相关的方面,徐行是看不到的,就算看到了,也是越城城主想要给他看到的部分,而往往这些看到的部分,几乎没有任何的含金量,看和不看,本质上也就是小概率的情况下,带来一点点的视觉化冲击罢了。
但是只是看教育方面的话,徐行可以断定,越城的平民,或者说普通人,甚至是整个外围的人,都没有什么文化,就连最基础的生活类的知识理论,他们都没有。
仔细想来,但凡他们能有几个聪明的人,多读点书,学点知识,也不至于一直被排斥在外围,相比于内围的王朝制度和繁荣的程度,外围就是一堆原始部落的人,在拼了命的生存。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之下,徐行也能够从越城人的脸上,看到更多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单纯的,对于生活的满足感,而不是人与人见面之后,为了互相阿谀奉承,维持那所谓的人际关系,人脉关系而勉勉强强从嘴角处,硬生生的,挤出来的名为礼貌的微笑。
“他们怎么了,笑容,是一种表情,这无可厚非,这个话,说到了天边,也是对的,但是,开心,是一种心情,为什么他们总是用他们所看到的表情,去推测相对应的人的心情呢,还有,你怎么了。”
这大概是徐行在内心深处,对于一些曾经看不惯的,也无法接受的人和事的一种责问,不过,现在的他,几乎不需要考虑这些形同弱智一样的问题了,毕竟,责问没有意义,有了拳头,谁还用嘴巴说话呢,话语权,不是靠说出来的,是靠打出来的,徐行现在是吴城的城主,在越城的规矩里面,自称“孤”。
既然是统治者,当然要用统治者的思维去看待人和事,或许,在这一次回去之后,徐行要好好的重新看待这个世界,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世界,都是科技至上的,尤其是在这种,存在着超能力的世界里面,更不能照搬另一个世界的规矩,否则,就好像是给兔子喂水喝,好心办坏事。
“徐城主大驾光临,老奴,荣幸之至。”
正当徐行在思考人生的时候,一位身穿黑袍的老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抱拳,作揖行礼。
“我家主人,已经吩咐过了,徐城主,请随老奴到客厅休息。”
徐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我,那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虽然很不愿意自称为孤,但是出于对越城的规矩的尊重,他还是非常拗口的这样说了。
“徐城主,大可不必如此拘谨,越城的规矩虽然比吴城的规矩繁杂,但是在私底下,关系亲近的,还是亲近,关系疏远的,还是疏远,徐城主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别看老奴已经年近花甲了,比起很多年轻力壮的人,还要会来事呢。”
那个黑袍老人边走边笑,依据他自己所说,他今年已经是快要六十岁的人了,不过从他的平稳沉重的步伐和均匀的呼吸节奏,不难看出,他的身体机能,应该还是高于普通的年轻人的。
很快,徐行和黑袍老人走进了客厅,徐行坐在了主家位上,黑袍老人站在了徐行的身旁,尽管没有很毕恭毕敬的感觉。
但是却也是非常的严谨,单单是看这一点,徐行就知道,这个黑袍老人,是个非常遵守规矩的人,毕竟,徐行贵为吴城的城主,到越城一个公爵的门府之中作客,再如何不济,地位也要比主人家尊贵,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黑袍老人尊称
“徐城主,请上座。”
然后靠在徐行的左侧,伺候着茶水。
“老先生怎么称呼。”
徐行微微一笑,看着黑袍老人,半开玩笑式的说道。
“不敢不敢,哪里有什么老先生,徐城主身份尊贵,老奴不过是个公爵门府之中的仆人罢了,至于姓名,老奴贱姓张,单名一个伯仲叔季的季字。”
“按照你的说法,你还是家里的老四啊。”
徐行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
“是的,老奴上面有个三个哥哥,可惜,那些年里面,战乱四起,逃荒的路上,饿死了,老奴被前任吴城的城主,仁天大人收留,后来仁家兄弟分吴越两城,仁天大人就安排我,到了仁山大人的门府之中,做了管家,再后来,仁山大人和项公老爷成了结义兄弟,就把我安排到了项公老爷的门府之中,做了管家。”
张季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能够做城主的人,都不是什么笨蛋,蠢货,那都是一些,聪明到成了精怪的坏人,一开口,一抬手,无不是好手段,好权谋,至于仁天是怎么死的,他不会去管,也不会去问。
毕竟,这些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再至于那么多年轻新秀,为什么偏偏是一个年轻最小的少年郎继任城主大位,他不会去管,也不会去问,毕竟,这些事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过,眼下的事,和他有直接关系,毕竟,徐行问他问题,并不是想和他聊天,而是想通过聊天,让自己亲口说出一些,比较关键的,重要的,徐行想要知道的信息。
“张老头是聪明人啊,那孤,就不绕弯子了,反正现在越城城主的请柬还没有来,我去了,也是白等,你就当是给孤说书,讲故事,先给我介绍介绍,刚刚要刺杀我的那三个人,是个正面回事吧。”
徐行挑了挑眉毛,半开玩笑式的说道。
“张老头,接下来的故事,应该会比较长吧,你还是坐在这里,给孤好好说一说,讲一讲吧。”
徐行先是指了指张季,然后又指了指身旁右侧的副主位。
“不敢不敢,那是主子爷坐的位置,老奴不过是个仆人,怎么能...”
还没有等张季说完,徐行就已经伸出了左手,一把抓住了张季的手臂,轻轻一拉,就把张季拉到了副主位上。
张季愣了一下,毕竟,按照传统的规矩来说,一个房间里面,有门的,肯定要按照正对着门的位置,算作是主位,现在徐行和张季,是在越城,武定公,项公的门府之中,客厅的主位,肯定是正对着正门的。
主位,一般有两个,左为主,右为副,因为大多数的情况之下,都是右手的力量大,所以大到战争,小到互殴,人们都是习惯用右手,象征着暴力,所以人们双手抱拳,作揖行礼的时候,一般都是左手压着右手,代表礼貌。
因此,座位的规矩,就是左为尊,右为卑,可是尽管张季只是坐了右位,说到底,他还是个奴才,从内心深处,就很排斥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