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问了几遍发现对面的人没有反应，抬头一看发现顾墨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眼神有些涣散，神色很复杂，还有一种莫名的哀伤的气息。
她微皱眉头，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顾先生，你怎么了？”
“没休息好吗？”
顾墨回过神，看着眼前穆清有些担忧的神情，喉结动了动，“没有，只是觉得穆总好像我熟悉的一个人。”
“嗯？”穆清笑了笑，“是吗？那她跟我很像吗？”
顾墨摇摇头，眼里竟也有些迷茫，“我也不太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但是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穆清笑容僵硬了一下，这个顾墨好像怪怪的。
她保持微笑，继续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时候她发现这个顾墨脾气好像就很奇怪，时不时看着她发呆。
她也不好意思阻止，只能装作没看见顾墨那明显的眼神。
“哈哈，菜上齐了。”穆清贴心的给他盛了碗汤。
两人的餐桌礼仪都很好，没有什么刀叉筷子的声音，只是气氛有些尴尬。
穆清试图活跃气氛，“顾老师最近在拍什么剧呢？”
“在演一个年代剧，我饰演的是一个军阀。”顾墨回答道，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但是听起来还是冷梆梆的。
“这样啊，之前顾老师演的那个古装戏蛮不错的，很真实。”穆清点点头说道。
顾墨看着她，有点惊讶也有点惊喜，“是吗，我想着你天天工作很忙不会看电视剧呢。”
“哈哈，没有，我空闲时间也会看的。”穆清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心虚。她确实是很少看，但是在来之前特意恶补了一下顾墨之前演的剧，为的就是怕没话题聊。
两人气氛缓和了一些，聊了聊顾墨演的这些剧，穆清也尽可能的发表了一些看法表示自己真的看过。
吃的差不多了，穆清决定是时候进入正题了，她微笑的对顾墨说道，“顾先生不要客气，你就当我是普通朋友就行，你可以说说你心里的想法。”
穆清开始进入正题，她在想顾墨对于代言合同有什么不满意，会提什么要求，在不在自己预期承受范围。
她还从包里抽出合同，看来准备很充分。
顾墨刚才还笑着的脸不自觉的抽了抽，他聊的起劲就差点忘了他们这次饭局的目的了。
他其实哪有什么要协商的问题只是胡诌了个借口，要不然也约不来穆清啊。他硬着头皮接过合同，大概翻了翻，随便指了几个比较细节的条款。
“大部分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这个代言活动还有具体的流程细节还不太清楚。”
他说完小心的观察了一下穆清的脸色，果不其然，穆清看到他指出来的这些，脸上原本完美的表情明显龟裂了一下。
穆清有一种想摔桌的冲动，这什么啊！这些小细节跟部门随便一个人都能谈，为什么还要大动旗鼓的找她谈？她来之前什么可能性都想过了。
她还想着如果顾墨嫌代言价格低，自己能谈到多少，结果就这？
她僵硬的笑了笑，看着顾墨，对方好像不是开玩笑。“这个，顾先生，这些问题让你的经纪人和我们公司的负责人协商就行了。”
“嗯我知道。”顾墨看着还颇为认真的说，“这些条款虽然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但是我这次来主要是我也挺喜欢这款软件，所以才会考虑代言的事情，你应该也了解到我之前很少接代言，所以对这方面比较谨慎，当面面谈会更好的表示一下诚意。”
顾墨胡诌到后面自己都快信了，一脸真诚的看着穆清。
穆清看他这幅样子，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微微点点头。
既然没什么要谈的，穆清觉得不用再耽误时间了，两人就离开饭店往外走。
“顾先生，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你回去？”穆清礼貌的询问道。
“那你呢？”顾墨反问道。
穆清笑了笑，“公司就在旁边，走几步就到了，我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
顾墨看到她眼睛下微微的青色，忍不住说道，“穆总，还是要好好注意身体，工作重要健康也很重要。”
“嗯好的，我尽量注意。”穆清这段时间已经清闲多了，比起前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在公司熬到两眼发黑已经好多了。
“那个。”顾墨鼓起勇气张了张嘴，“穆总，你有男朋友吗？”
“啊？”
顾墨带着黑色口罩，所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眼神有些发亮，带着期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