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看中的人,又岂会平凡?"
许山川对叶天极为看重,再加上许雪瑶这一层关系,余功名哪里不明白,许山川这是已经将叶天视为女婿,开始着力培养。
多层光环笼罩,再加上叶天自己的实力和天资。
余功名毫不怀疑。
只怕三十年后,炎华大地之上又会出一位不世宗师!
-想到这,余功名就不免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宗师。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天下武师神往的至高境界。
余功名深知,自己这辈子是永远触碰不到那个境界。
但他能。
叶天还年轻,他还有无限的可能。指意在空中掀起道道气浪。
面对叶天这山崩地裂般的一指,田恭那张原本不屑一顾的老脸终于是变色了。"不……怎么可能…."他脸色煞白,不敢置信。
只因他在这一指的威势之下,感受到了一股极为真实的死亡气息!
对方这一指,竟然强到了可以危害自己的性命!田恭当机立断,此刻已经避无可避,他只能榨取身上所有的力量,催动剑意和叶天殊死一搏!
但。
双方之间的差距,远不是田恭竭尽全力就可以弥补的!
擎天指出,天塌地陷!
田恭轰的一声双膝往下一弯,跪倒在地。他面朝苍天,至死都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惊艳的指法!
那双眼睛早已失去了生机,鬼谷剑坛大长老田恭,就此死去!
田恭的死亡让原本复杂的局势瞬间朝田羡方倾倒。
那些跟随田枉兴风作浪的鬼谷弟子此刻一个个面面相觑,再无战意,有些机灵的更是丢掉兵器,束手待毙,不敢再做任何造次之举。
"什么?!"田伯光脸色剧变。
田恭的实力和他不相上下,怎么可能被叶天那个小儿一指轰杀?!
绝无可能!
心神大乱之下,他的剑法也出现了细微的破绽。田雪痕一剑横出。
一抹血色在田伯光咽喉处乍现。
伯光抽身急退,一只手捂住自己往外渗血的
口,一只手拿着剑,提防着田雪痕随时可能发起的攻击。
但让他意外的是,田雪痕并未趁机追杀,而是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自己,任由他逃离。
"田雪痕,你是不是忘了,狮子搏兔犹尽全力,刚刚你本有机会杀我,是你自己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他叫嚣着,脸上满是张狂的笑意。
田雪痕则淡淡瞥了他一眼,夺人剑却已经收入剑鞘之中。
她突然道。
"伯光师兄,多年前的那一剑,并非只有你收手了。"
此语一出,田伯光明显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却只能张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下一刻,鲜血爆发似的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原来刚刚那一剑,已经割破了他的咽喉,只是剑太快,太锋利,才让田伯光幸存至今,如今随着气血上涌,伤口被鲜血冲开,田伯光也就此毙命。
看着田伯光缓缓倒下的身体。田雪痕眼井深处掠过一丝不忍。
或许在她心中,曾经对一个叫做"伯光师兄"的人,有过些许情愫。
只可惜.
多年过去,她未变,而那个人却变了。收剑之后,田雪痕抬头看向高台之上。那里,还有一场战斗,尚未停止。田枉此刻早已不是一开始的那般笃定狂妄。随着田恭和田伯光相继死去,他这边的弟子也一个个缴械投降。
转眼之间,他已成孤家寡人。"没人可以打败我!'
"我才是鬼谷剑坛的宗主!你们都是叛逆,是欺师灭祖的畜生!"
田枉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一身墨黑剑袍也在战斗中变得残破不堪,披头散发的他举着剑胡乱劈砍,像一个丧家之犬般,做着最后的无谓挣扎。
"等我杀了你,再去杀了叶天,田雪痕!""我依旧是鬼谷剑坛的宗主!""依旧是这里唯一的主人!""我……"
田枉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不受控制的从自己嘴中涌出。
他伸手去擦,是血。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胸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从身前贯穿体内,由后背而出,将心脏插了个对穿。
"田村,你输了。"田羡抽出剑,神色肃穆。"我还没有输….."
"就算是死,我也要带着你一起……"田枉艰难的举起剑,不死不休的朝田羡砍去。剑光一闪。田羡再度出剑。
这次,他砍下了田枉的脑袋。
他趟过血水,捡起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运气扬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