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子？”</p>
“军营里头的小炉子温度不够。”</p>
“嗯，这是个问题。”</p>
叶宰眼珠转了两圈，问道：“旁边就是蓟州城，听说里面驻扎营州右屯卫，他们有没有能溶铁球的炉子？”</p>
郑老头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有，有的，每个卫至少都有一个。”</p>
“好，我马上安排王都事带你们去。”</p>
叶宰急急出了帐篷，命人叫王之临过来。</p>
以后的事便不用他再管了，王之临自然会办的妥妥的。</p>
……</p>
五月三日清晨，蓟州城南面响起了阵阵炮声。</p>
除了川兵营，其他营都吓了一大跳，好多人兵器都来不及拿，慌慌张张冲出宿营处查看，胆小者竟然叫嚷着：“东虏来了，东虏来了……”没命般往西跑。</p>
这般纷杂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有传令兵出来安抚，大叫：“川兵在试炮，川兵在试炮，各自回营不得生乱，否则斩！”</p>
如此，军心平息，可喧闹声却止不住，全在痛骂川兵“扰人清梦！”</p>
始作俑者叶宰起先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引起骚乱，直到其他各营来问，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孟浪了。</p>
想想也后怕，幸好天都快亮了，要是深夜……</p>
炸营！</p>
叶宰不禁一阵毛骨悚然。</p>
不过，后怕的情绪很快便被喜悦所取代，因为“拿破轮”火炮表现实在太好了。</p>
有效射程600步至700步之间，也即900米至1100左右。</p>
拿同时期川兵所带的大萌仿造3、4号佛郞机相比，从300步的有效射程直接翻了一倍。</p>
此外，新炮还有个优势，它是前装的，不是后装，不虞漏气烫人或者炸膛。</p>
就是有一个缺点两者都差不多，只能打大概范围，精度不是很高。</p>
狙杀大将，基本没有可能。</p>
若是想打退敌人的集团冲锋，眼前的一门炮还不够，必须也形成集团效应。</p>
说白了，就是要使用“大炮群战术”。</p>
集中所有火炮，共同轰击一个主要目标或者敌人行进中的路线，反正直接命中困难，不如狂轰烂炸某一处，以此来代替火力的准确性和射速。</p>
但是，这个战术叶宰现在暂时用不出来，因为他平均每大半个月才能造出一门炮。</p>
如此一算，一年20门，到大萌玩儿完的14年后，也只能造出接近300门炮。</p>
算起来是挺多，却是牺牲了做其它东西的能力，火枪不做了？已经提上日程的强弩不做了？黄火药不研究了？还有火箭、导弹……</p>
而按叶宰自己的设计，最好能找到一处铁矿，用八角星的能量直接炼钢，然后摸索出镗床、钻床、铣床等工业母机，这才是最佳的利用方式。</p>
正当他神游天外时，一个国防兵（对外称道标兵）绕到火炮后的掩体内。</p>
掩体用土垒起至胸的高度，没办法，某人怕死。</p>
国防兵用叶宰定的军事术语，铿锵有力道：“禀兵宪，拿破炮已再次装填完毕，是否发射，请指示！”</p>
叶宰伸出头一看，见炮旁边整齐站着五个国防兵，其中一个还拿着一只长长的点火鹤嘴，便指着更远处的土坡，下令道：“抬高炮口，轰击那处土坡。另着观测者移动过去。”</p>
“是！”</p>
传令兵右手捶胸行了个新式军礼，跑到炮前叫道：“兵宪有领，抬高炮口，轰击更远的土坡。”</p>
接着将后背小旗抽出，对着炮口朝着的方向摇动了几下，给远处的观测者发令。</p>
发令后，传令兵退开。</p>
这时，炮兵已经摇动绞盘将炮口抬起，伍长一板一眼地从腰侧抽出一根长针，刺破火门内用纸包的火药袋，然后退出几步，将已点燃的长棒鹤嘴扎进了火门。</p>
“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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