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办公室。”陆远说着便把秦甲地给叫到了月色酒吧后台的办公室里面。
这平日里一来应该就是赵吉欢的办公室,装修特别的俗气,劣质的红木家具,超大号的办公桌。上面的烟灰缸里面积着一层堆积的烟灰,办公桌后面是关老爷的法相金身,香炉里面是厚厚的一层烟灰。
除此之外,还有一尊龙形的木雕,盘在大红木的桌子上。
关老爷的法相金身贡品旁边,还挂着一副下山虎的画像,其势凶猛,饿虎扑食。
茶几上还有用了很久的茶具,那赵吉欢也不像是个讲究人,这些茶具有的上面全是红褐色的茶垢,看上去着实让陆远没有什么心情去泡茶。
“平常我表舅就是在这里办公,但他其实很少来。毕竟,我表舅除了月色酒吧的生意,平日里还要收收账,外带替人办点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对,就是掮客。”秦甲地一进来话很密,似乎这个小子已经认定了,未来月色酒吧的主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位活阎王了。
陆远没有选择坐在赵吉欢以前坐过的地方,而是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摸出一根香烟放进嘴里。
一旁的秦甲地极有眼力,看到陆远掏出烟来,他便立刻上前拿出打火机给陆远点上。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没见过你。”陆远看着秦甲地,说道。
第一次,不就是陆远大闹月色酒吧后台的那一次吗?
陆远一个人力战几十个人,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连发型都没乱。
那可怖的事情,就如同传说一样,让月色酒吧的这群小青皮们牢记于心。
“那天我没在月色酒吧,请了一天的假。现在看来实属侥幸。”秦甲地显然很会说话。
说完这话,秦甲地看了一眼陆远,试探性的问道:“陆爷,我表舅他没事吧。”
陆远看了一眼秦甲地:“你表舅他现在很好,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不必多问了。”
听到陆远这么说,秦甲地有些将信将疑,但却也不敢多问。
“和我说说,这月色酒吧的每个月盈利是多少?”陆远翘起二郎腿,姿态可谓是大马金刀。
赵家地低着头,似乎内心盘算了一下,随后说道:“酒吧这地方,盈利一般来自于酒水。有的酒吧别看人多,但真心不算赚钱。咱们这酒吧,地处在商业区,旁边还有几所大学。但处在酒吧街,周围竞争还是蛮大的。”
陆远低头不语仔细的看着秦甲地拿来的账单,而后说道:“我看了一眼这账单,做的很详细。除了酒水,以及酒吧人员的工资之外,水电费房租,所有的一切都记录的十分详尽。是你做的账?”
秦甲地点了点头:“来我表舅这里之前,我学过两年会计。”
“不错。”陆远赞许道。
通过秦甲地做的账目,陆远大致上也已经摸清楚了月色酒吧的营收利润。酒吧每个月固定支出大约是十万块钱左右,这还不包括那些酒水。便宜的不算什么,但是贵的就另当别论了。
陆远没有开过酒吧,但是这些年,国内夜店的玩儿法,基本上都是照搬的伦敦夜店的玩儿法。
就连那什么黑桃A系列,不也是那位王公子带起来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