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丽只觉得脖颈上传来一丝丝的凉意,转而她试图用余光向自己的身后看去,却发现,陆远的一只手正压着自己的左脸颊,好似铁钳一般丝丝的压制这自己的头颅,使得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而脖颈上那凉丝丝的感受,则来自于陆远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刀片。
刀片很细,暗夜之中单凭窗外的一点月色,便反衬闪烁着斑斑寒芒。
陆远双手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小牛皮翻毛的掌心,完全捂住了钟丽的嘴巴,让她根本发不出半点呼救的声音。
“看来我高看你了,你也是一枚别人的棋子。和我说说,刚才电话里的齐会长,是谁?做什么的?”
钟丽此时此刻紧张的浑身上下冷汗频出,只等着陆远将手缓缓的从她嘴巴上拿开,她才连连轻喘。真丝的睡衣,将她的身段贴合,伴随着她的急促呼吸。那贴合的衣物之下,平滑的小腹也在伴随着呼吸而起伏。
“我告诉你,就能放过我吗?”钟丽说着,长足的吸了一口气。此时她似乎是觉察到,陆远的手有些松弛,便缓缓的转过头来。
而后那双明媚的眸子,媚眼含春的看着陆远:“当然,只要你能让我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钟丽看到了身后陆远的轻笑,比之之前,那一身名贵的西装皮鞋。此时的陆远,穿着一件黑色的短风衣,黑色的长裤,黑色的衬衣。
他一身的黑色仿佛是与深夜融为了一体。
“回答我之前,你先想明白一件事。你手里有多少值得讨价还价的条件?”陆远说着,手俩把细长的刀片,几乎已经贴在了钟丽的颈动脉上。
此时的钟丽算是彻底看清楚了,陆远手里的刀片,只是一把普通的旧款刮胡刀片。但却被陆远严丝合缝的捏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但刀芒锋锐,只需要稍微一用力,便可以轻松的割裂开来人的颈动脉。
钟丽的呼吸开始变得剧烈起来,她意识到,陆远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主。当下根本没有太好的办法,于是她值得妥协说道:“九州会计事务所!旗云集团的资产都在这个会计事务所,事务所的会长齐斌。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
“找了几个亡命徒来找我麻烦的,也是这个姓齐的?”陆远问道。
“是的,是的。这个姓齐的早年在延州当过几年会计,认识了一些往来南朝半岛的亡命徒。那些去月色酒吧门口的,就是这个姓齐的人找的。”
钟丽此时此刻深知,一切主动权都不在自己的手里。而陆远也绝非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自己如果不如实交代,恐怕这刀片一定会从自己的颈动脉上抹过。
正当此时,别墅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随着钟丽豢养的那小鲜肉,赤着上身从楼上走下来。
只看到站在车库门前的钟丽,小鲜肉便主动走上前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丽姐,你干嘛呢还不上楼?我等你半天了!”
此时一楼客厅之内没有灯光,陆远有站在月色无法企及的角落当中。
所以那钟丽豢养的小鲜肉,根本看不到陆远的面孔和身影。
而那钟丽看到小鲜肉朝着自己走来,便好似是溺水者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立刻高声呼喊:“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救老娘,快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