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说,此物这么大,怎么可能戴在手上,因此不能叫做手表”,邢东提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建议:“”应该另外换一个名字!”</p>
“嘿!英雄所见略同!”</p>
邢瑾点头,从表盘的正上方打开一个盖子,从里面拉出一条五颜六色的精美绳套,“你看这条马鬃绳,平时可以挂在脖子上,将表盘收纳在衣服里,需要的时候再取出,我给它取了个新名字,叫做‘怀表’!”</p>
“怀表?”</p>
邢东拎了两下,无奈道:“这玩意儿在脖子上挂一天,不会得颈椎病吧?”</p>
最终,邢东将此物挂在了迎客厅,给它敲定了最终的名字,叫做“挂钟”。</p>
兄弟二人笑闹许久,一看挂钟上的时间,都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了,邢东这才发现为何一直不见刑法天。</p>
按理说老二离家许久,今日夺得匠魁灯光归来,老爹怎么也该张罗张罗这相府的大喜之事,就算是因为公务繁忙,那也不能失踪到现在吧?</p>
“你说他?”</p>
邢瑾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我这一早刚回来的时候他倒是挺高兴,还好好的夸奖了我一番,可说了没几句,便和岳飞去书房聊到现在,敢情在他眼中,我这儿子还不如一个外人!”</p>
“岳飞?”邢东惊喜道:“他也来京城了?”</p>
这个时候,刑法天极有穿透力的爽朗笑声从远处原来,不一会,便看到刑法天捉着岳飞的手腕走了过来。</p>
原来,皇上破例提拔岳飞为百户长,近期即将到兵部报道,然后前往京东道军任职,这次邢瑾夺取匠魁归来,没想到岳飞竟然随邢瑾一起来到京城,并且暂时寄宿在相府。</p>
邢瑾悄悄的告诉邢东,这可是老爹刑法天安排的。</p>
邢东暗想道,老爹今日与岳飞闭门闲聊了一上午,此时又执手谈笑,这番热情的反应,就连邢东穿越之后第一次回家也不曾如此,显然对岳飞极度赏识。</p>
这也难怪,无论是穿越前后,虽说邢东自认为算得上仪表堂堂,但与眼前的岳飞相比,顿生英雄气短的感慨。</p>
他看着这位高大威猛的青年,此时神情如常,即便身旁之人乃是权势滔天的当朝宰相,他依旧不卑不亢,身板站得笔挺,决不似他人卑躬屈膝,年纪轻轻便颇具气度。</p>
这种气度,来自于他强健的体魄,来自于从他的少年老成,以及那双无时无刻散发出的自信和无畏的炯炯目光。</p>
邢东惊叹,在桑图事件彻底了结之后,岳飞的心境似乎再次得到升华,如今的他,更加意气风发!</p>
…</p>
相府的餐堂宽阔且豪华,随处可见古色古香的器皿和陈设。</p>
阳光透过洁白的窗户,折射在金丝楠木的圆桌上,使得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御品佳肴更添一分精美秀色。</p>
邢法天笑盈盈的坐在上座,高老大坐于次席,邢东和邢瑾分列在刑法天和高老大的左右,岳飞落于靠门的尾席。</p>
在刑法天说完祝酒词之后,五人共同举杯,齐声庆贺邢瑾夺得匠魁,觥筹交错,好不热闹。</p>
“呵呵呵,都怪我邢某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匠尊在我相府居住一年之久,本相先自罚三杯,匠尊大人切莫见怪!切莫见怪!”</p>
刑法天向高老大举杯一邀,连喝三杯,引得众人拍手叫好。</p>
高老大的匠尊之名虽说是先帝钦封,在匠人眼中地位无比超然,但说到底始终是虚衔,许多朝廷高官并不会真正将他放在眼里。刑法天乃是货真价实的正一品大员,这般称呼高老大一声“大人”,还恭敬的自罚三杯,也算是给足了面子,高老大亦不会当真见怪。</p>
“嚯嚯嚯,应当是老朽我感谢邢相爷才对!”高老大举杯向刑法天敬道。</p>
“哦?”刑法天眉毛一扬,笑问道:“难道谢我送给匠尊一个优秀的接班人?”</p>
众所周知,高老大隐退十多年,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接班人,众人当然明悟他所谢正是此意,顿时都冲着邢瑾笑了起来。</p>
邢瑾满脸自豪,短短几个月,就从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摇身一变,先是成了匠尊的徒弟,紧接着又勇夺匠魁,获取巨额的匠神资,那得意的模样,仿佛已经飘到天上。</p>
高老大往邢瑾额头一拍,“你们会错意了,这小子整日气我,收他为徒哇,怕是要折寿两年!”</p>
在一片哄笑中,老头儿转向刑法天敬道,“我是敬相爷没嫌弃老朽衣着褴褛将我逐出相府,白吃了一年多的御膳,哎,这几个月离开相府,吃什么都没有味道,怀念,甚是怀念呐!”</p>
“哈哈哈哈哈…”</p>
席间觥筹交错,两老三少开怀畅饮,边吃边聊,十分尽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