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慢走。”时初也站起了身,礼貌地送她离开。
应尽的礼节要做好,才不会惹人议论。
傅鹃一离开,房间里的气氛总算是没有那么压抑。
蓓蓓圆溜溜的大眼睛转动着,人小鬼大,小手扯了一下时初的手腕。
“婶婶,婶婶。”她用气声叫着时初,似乎有什么小秘密要说似的。
“我在呢,宝贝怎么了。”
时初转身坐在她的身边,反手包着她肉呼呼的小手,一改方才的沉闷。
“二婶婶好凶啊,蓓蓓一点都不喜欢她。”蓓蓓奶声奶气地说着,清淡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白岑一听蓓蓓在时初的面前议论起了傅鹃,不由得低声呵斥道:“不准这样说你二婶婶。”
蓓蓓童言无忌,得到什么真实的感受都会毫不掩饰地说出来。
她天真的脑袋里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被白岑这样呵斥,有些害怕委屈。
“可是二婶婶对我真的好凶,她刚刚过来的时候,掐的手好痛。”
“蓓蓓,以后不准再胡说了,不然妈妈真要生气了!”白岑碍于时初在场,故作生气地说道。
“蓓蓓知道了,妈妈别生气!”蓓蓓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她不想看到妈妈生气。
时初知道孩子不会说谎,皱着眉,看向了手中如藕段般的手臂。
果不其然,有一道不甚明显的握痕,泛红的肌肤透着一点淡淡的淤青。
时初不敢相信,看起来如此优雅高贵的女人竟然会对一个三岁的孩童这样。
可是糟糕的是,蓓蓓提起这个,白岑却是一副想要掩盖过去的模样。
是碍于她在场,还是白岑自己在害怕?
白岑是长嫂,为何在傅鹃的面前反倒是一团和气、与世无争的样子,拿不出一点气势。
关于蓓蓓过敏一事,时初不相信她真的无所猜忌,就相信是佣人所为的真相。
时初将蓓蓓的手臂放回了被子里面,转头看向白岑,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没猜错,白岑确实是有些忌惮傅鹃的,所以才不让蓓蓓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