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姐妹闹做一团。原本素静的小院,飘满了姐妹二人的久违的笑声……
野星寒正高高兴兴地游览着一元堂,他并不知道,他的画像很快就要流传于影阳城的地下世界,摸手鬼陈七已经伸出了他的鬼手,无形地抓向了野星寒……
影阳城的一处地下赌庄的雅室之中,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上首而坐,面色阴翳。
旁边摆着一张长榻,上面趴着一只灰色的大狗。它的头上一点毛都没有,光秃秃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左眼一直延伸到鼻尖,就像一条狰狞的蜈蚣趴在脸上,好不恐怖。
此时它眯着眼,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别看那中年人穿了件锦袍,可长得真是比较尴尬。
一张刀条脸,一对三角眼,倒八字的眉毛长得稀稀棱棱的,两腮微陷,左腮边长着一颗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根一寸来长的白毛,倔强的挺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还偏偏要穿一身华贵的锦袍,如果柳琪在这,一定会认出他就是那晚要买她的锦袍客。
不是陈七是谁!
摸手鬼陈七最明显的标志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的锦袍。
他有许多件一模一样的锦袍。
一年四季,不论冬夏,始终如一未曾变过的锦袍。
下面跪着两个人,低着头,身子哆哆嗦嗦的。如果野星寒在这也一定认识,这两个正是他在小巷里放倒的那两个。
“哼~”锦袍人冷哼了一声。
给那两人吓得又是一哆嗦,连忙就是一个头磕到地上,再也不敢抬起来,嘴里连声喊着饶命。
陈七一看他们这副德行,表情反倒舒缓下来了,脸上慢慢挂起了笑,很冷的笑。
他旁边的那条大灰狗,好像是被吵醒了,抬了抬眼皮,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那两人,十分的不屑,哼唧了一声,又睡了。
“他是怎么对付你们的,是不是特别狠啊?”陈七和蔼的问道。
二人一听,丝毫没迟疑,连连哭诉,“老大,别看那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下手那叫一个狠啊,用两根小针弄得我们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说着说着还抹了抹眼泪。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是这样么?”说着说着,陈七的眼神变得阴狠。瞬间出手,抓住了二人的肩膀。
只见二人顿时惨叫了起来,脸都扭曲了,好似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想挣脱,可是根本动不了,疼得脸色发青,冷汗直冒,只是惨叫,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想求饶也是没有办法了。
听着两人肩膀上传来的骨骼碎裂的声音,陈七的眼神渐渐变得狂热,嘴里传来了“桀桀”的笑声,他就好像是在摆弄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桀桀……桀桀,背叛我,桀桀……你们背叛我……背叛我……”陈七的眼睛逐渐变得血红,眼神发直,嘴里喃喃的单一的重复着。
“啊哈哈哈哈~背叛我?嗯?”陈七突然间大笑起来。
下一刻,陈七目光一紧,双臂一较力,那两人的双手直接被扯了下来,鲜血溅了陈七一脸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再看那两人早就已经晕死过去。
陈七渐渐地恢复了冷静,他看了看旁边早已醒来的大狗,想要摸摸它的头,可是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手,他又把手放了下来。
“大灰,我没有做错对不对?”
“他们一定是背叛了我。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是不可能不背叛的对不对?”
“我不想杀人的,可是他们背叛我,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陈七的双眼看着大灰,有些出神,不断的喃喃自语,像是在对大灰倾诉,但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大灰也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慈爱?是宽容?是信任!一种无条件的信任,超越生死。。
不多时,陈七从怀中掏出来一块黑色的木头,有半尺长,成人拇指般粗细,看上去很光滑,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很诡异。
“背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不过,你不同,你没有机会,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本就应该如此的,对,你本来就该陪着我的……”陈七轻轻地摩挲着那节黑色的木头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