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想拉住苏晚宁,奈何苏晚宁已经跑出去了!。
“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郑氏叹了口气,赶紧跟了过去。
虽然苏晚宁跟她说过自己会医术,但郑氏并未见过,只以为这丫头是开玩笑呢。万一治出人命来,他们在这村子里也待不下去了。
苏晚宁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李夫人给她的银针带着。
一路赶到张二狗家,但看到张大娘的情况时,纵然苏晚宁见过类似的情况,也吓了一跳。
“二狗子,快找块毛巾来让你娘咬住。”苏晚宁吩咐着,她走过去,抓住张大娘的手,强行将其背在身后。
张大娘浑身不停地抽搐,两眼翻白,脸上全是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苏晚宁确实有点着急了,羊癫疯一旦发作,必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抢救过来。一旦过了最关键的时候,很可能会因为大脑缺氧留下后遗症——这也是羊癫疯最为可怕的地方。
张二狗来叫他们的时候,已经耽搁了好几分钟,这会儿再赶过来,怕是要来不及了。
张二狗火速递来毛巾,苏晚宁直接塞到张大娘嘴巴里,顿时,张大娘舌头不抽筋了,嘴唇的幅度也控制住,慢慢的,张大娘的呼吸顺畅起来。
就在这时,郑氏也来了,和张二狗一齐上阵,分别按住了张大娘的手和脚。
苏晚宁拿出银针,跑到院子里提了一罐烈酒来,给银针消了毒后,向张大娘阳陵泉穴和三阴交穴刺了去,又脱了张大娘的上衣,在风池、风府、大椎、人中等处各扎了一针。
渐渐的,张大娘抽搐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双手微微颤抖了。
“宁丫头,我娘这是缓过气来了吗?”张二狗担忧的问了一句。
“还没有。”苏晚宁摇摇头,脸色严肃。
表面看去,张大娘的病情的确控制住了,但这只是暂时的。羊癫疯很难根治,即便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很棘手的问题,更别说是在这医疗设备落后的古代了。
苏晚宁空有一身医术,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合适的工具,也只能先暂时稳住张大娘的病情。若是以后有机会,她必定为张大娘根治羊癫疯。
“二狗子,你娘的羊癫疯是怎么发作的?”苏晚宁这才有功夫询问发病原由。
张大娘发病的时候,二狗吓得不轻,而这会儿终于喘口气,语无伦次的将方才的事儿解释了一通。
那会儿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张大娘到院子里拔了几颗小葱,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条花板蛇,把张大娘吓得不轻。这蛇虽说无毒,但色彩鲜艳,个头也挺大。张大娘平日里最受不了刺激,尖叫一声便倒在地上开始抽抽。
苏晚宁明白了:“羊癫疯最怕刺激,张大娘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发病,以后你要小心些。”又耐心叮嘱着:“你娘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今日的事恐怕还会再来一次。”
张二狗连连点头答应 ,然后颤颤巍巍地拭去头上的汗水。
二人说话的空档,张大娘已经稳定下来了,眼睛不再犯白,俯身躺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苏晚宁这才撤去她嘴里的毛巾,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