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红杏久久不答,刘翠花突然嗷的一嗓子,往地上一坐,痛哭流涕。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竟娶了个这么不孝顺的儿媳妇进家门,老头子你等等我,我马上就随你去呀……”
苏湖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忍无可忍,直接又回了里屋,重重把门关上,两个孩子都吓得不轻,也转身跟了进去,只剩下许红杏一个人在那看刘翠花一个人表演。
她哭的伤心,声音一唱三叹,哀转不绝,就像哭丧似的,实在晦气。
许红杏不停的深吸气,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娘,你尽管闹吧!”
许红杏走过来,脸上的巴掌印很是明显,“你就是说破了天,说破了地,这几钱银子,我也得拿去给孩子上私塾!你若是不服,大可从这离去,你觉得哪好便去哪儿吧!”
这话一出,刘翠花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呆呆的看着许红杏,似乎很意外,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下一秒立马又暴怒起来。
“贱蹄子,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敢这样跟我说话?!”她像头凶狠的豹子一样扑向许红杏,抓着她的头发就要往地上砸,但是这会儿许红杏却不像刚才那样,任打任骂不还手了。
刘翠花才刚刚冲上来,许红杏抬手一推,直接将他推在地上,只听见“咚”的一声,刘翠花惨叫连连,脸也疼成了一朵衰老的菊花,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许红杏脸上略过一丝不忍,本想去将刘翠花扶起来,可刚抬了抬手,又狠下心不再管她。
从前三家住在一起的时候,刘翠花只知道欺负郑氏,从未欺负过大房和三房,顶多只是言语上教训两句而已,却不曾想现在搬离了郑氏的房子,刘翠花变本加厉,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许红杏头上。
难道她以为自己跟郑氏一样,是个软柿子任人揉捏吗?做梦!
“我的腿呦!”刘翠花抱着大腿不住的叫唤,抬手颤巍巍的指着她,“许红杏,你居然敢撞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从前对你这么好,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许红杏一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房契地契也不是娘的名字吧?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刘翠花气得浑身哆嗦,但许红杏说的也是实话。
当初刘翠花的丈夫死的时候,将房契和地契写成了老大的,但是老大性格平庸,也不喜欢争抢,老二家又失踪多年,想着苏湖将来考取功名,家里有个房子说出去也好听,就把房子的名字写成了苏湖。
现在许红杏是苏湖的另一半,让谁去留当然得由苏湖说了算,现在他正关在屋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任凭这两个女人把屋顶都快吵翻了,仍然在房间里坐的结结实实,想请他拿主意那是不可能的了。
“许红杏,我可是苏湖的娘!”刘翠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算要滚,那也是你从这里滚出去,百善孝为先,若是苏湖敢对我不孝,他的功名也完了!”
许红杏愣了一下,快速道:“抛弃糟糠之妻,苏湖的功名也一样受影响,你说这种话又何必呢?”
“滚!你给我滚!”刘翠花不管不顾的大吼大叫,不管摸到什么东西都往许红杏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