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先生,你要去哪儿?”苏晚宁连忙迎上去。
“是你来了啊。”阿九先生微微一笑,“你来的可真巧,我正要去找你呢。”他说着将手里的药包打开,“姑娘你瞧瞧,这是不是你说的那几味药?”
苏晚宁翻来覆去的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把每一样草药都拿起来仔细的观察一番,再仔细的闻了闻,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后,才轻轻点头。
“没错,阿九先生,这些草药正是我说的那些,你可以熬药了。”
“多谢苏姑娘。”阿九感激一笑,“若不是你,只怕我终身都要被这疾病困扰,最终了此残生。”
“先生说这话,可就太客气了。”苏晚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也不必如此见外,大家都叫我宁丫头,你这样叫也可以。”
“对待恩人,怎能如此粗鲁?”阿九似乎很不情愿。
但仔细想想,一个大男人叫她这么亲密的名字,好像是有点不太合适。
张二狗之所以这样叫苏晚宁,是因为他俩从小玩到大,关系非常铁,哪怕二人穿同一个裤衩子,也不会有人跳出来说闲话。
但是阿九先生就不一样了,长得清秀,人又好看,像是仙人一样脱离世俗,一尘不染,谁跟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仿佛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亵渎,让人觉得可惜。
苏晚宁自问没有那样的本事,若是再被村里的人说闲话,这后果她可承受不起。
“阿九先生,我再给您把把脉吧。”苏晚宁提着药箱走了进去。
这是她今天早上临时做的一个小药箱,里面放了些她从后山挖来的草药,还有自己简单制作的一点小工具,勉勉强强能称作是医疗箱了。
二人进了屋,阿九伸出手,苏晚宁为他把脉。
就在这时,一道曼妙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苏珍珠。
前两日,她同许红杏说了要来找阿九先生的事儿,自己反倒没那个胆子了,在家里酝酿了很久,整整拖了一日,才终于鼓起勇气到这里来。
而就在昨日,许红杏和苏湖又干起来了,二人因为那三钱两银子吵的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
到最后,苏湖忍无可忍,给了许红杏一巴掌,这事才结束。
他俩吵架的时候,刘翠花听到动静也跑来了,在一旁扇阴风点鬼火。
苏湖本来就生气,这两日他被人戳脊梁骨,骂他没出息,老婆老娘打起架来了,也不知道劝劝架。
而现在,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许红杏身上,苏湖再给刘翠花脸色看,只怕旁人会骂得更凶狠,所以他也只能欺负欺负许红杏了。
许红杏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苏湖给他她色看,她就发疯,二人闹得不可开交。
按理说,刘翠花身为婆婆,理应劝架才是,可她却还嫌二人打得不够凶狠,在一旁加油助威,各种污言秽语全都骂在二人身上。
周围的人自然听到动静了,但只有寥寥几个人出来劝架,其他的人虽说听见了,但也只当没听见。